速来提亲。
当下两人都笑开了,于是他耳边别着那朵灿烂大牡丹,两耳戴着一双蛇神耳坠,一脸傻笑与桑榆殿下手牵着手往药房去。
那时的桑榆殿下走在他身前,不时回望着他,她的笑容清浅,带着不自觉的慵懒,那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一道风景,肯定比他耳边的大牡丹还要美丽,让他永生难忘。
***
白蛇真君哄完女儿,又为桑榆殿下掖好被子才拿着一篮尿布到河边敲敲打打。
他见洗得差不多了,擦了擦额间薄汗,抱着篮子准备回程,忽然一阵晕眩。
白蛇真君时常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搓尿布,照顾桑榆殿下,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又说不出口。
他想不起哪里有问题,迷惘间回到了竹屋。他见桑榆殿下关了门,内心那股不确定感又跑出来作祟,他想要大剌剌地开门,那股不确定感却告诉他,不如悄悄开一个缝,看看桑榆殿下在做什么吧!
他照做,不动声色地推开一缝,正好瞧见桑榆殿下给部属传讯,她以右手提笔,沾了一种特殊的硃砂,只有在写的当下能以笔划推测出字来。
纸上的一笔一划画在他的脑海,短短的两句话让他心灰意冷,他看见桑榆殿下写道,时候到了,送时婧入宫侍奉老皇帝,孤近日将派出白蛇真君前往南蛮夺取六层妖塔。
桑榆殿下传了符讯后若无其事地推开一边的门,然后躺回床榻,一边逗弄着刚醒来的女儿。
忽然有个东西在他的内心破碎一地,那个东西名为信任。
他以为他与桑榆殿下无话不说,心灵相通,结果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被隐瞒的愤怒让白蛇真君甩门进屋,当下吓哭了他们的女儿,桑榆殿下心生不满斥责他,你疯什么,吓着小季然了!
他抓住桑榆殿下纤细的肩膀,问她,你利用我无话可说,你明知道蛇族不对外通婚,却将时婧送给老皇帝褻玩,桑榆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恐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桑榆殿下反手推他,回道,老皇帝四处搜捕我,眼下不让时婧入宫不行。
他说,快将时婧召回,我来想法子。
桑榆殿下说道,你有什么法子,难不成叫我入宫吗?我是蛇神还是你是蛇神?
桑榆殿下尖锐的声音彷彿划破他的耳朵,与他熟知清冷的嗓音截然不同,一刀一划凌迟着他赤诚滚烫的心脏,那怒声里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什么拼起来他就听不懂了?
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是他心爱的桑榆殿下,与她争吵,谁也不让谁,昔日恩爱彷彿一则泛黄老旧的笑话。当他们回过神来,应在摇床上的女儿丢了。
桑榆殿下气得伸出右手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