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人头,摔得比较远,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温顽和他的双眼对视了片刻,那颗人头从她身边经过的瞬间,裹挟着强烈的恐惧与怨恨……对,当然是怨恨。她亲口答应要保护他,可他还是死了,还是以这种方式惨死,死后还要被那个变态肢解成无数个尸块。一瞬间,她也看清了那张脸,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是姜声在看她。
白宇惊慌地冲下去,抱起那颗人头冲回楼上。
楼下到处都是抛尸案受害者的家属,如果让他们在警局内看到一颗新的人头,真的会发疯。
“艹!这个疯子!”他不知道在骂谁,至今他们对那个可疑的连环杀手也毫无头绪。
但这凶手无疑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是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虐杀狂。
一个人,就算变成了尸体,又怎么可能摔成粉碎?
是那疯子把他杀了以后,将头颅砍下,尸体肢解,重新拼凑回人形,立在门上。
那三个字,是挑衅,也是机关。
当他们受到血字的刺激冲上楼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以后,迎接他们的就是这个疯狂的场面。
摔碎的尸块,滚下楼梯的人头。
“艹,艹!”白宇抱着那颗头颅,红着眼睛大骂。
——还记得,他愿意成为警察,是想要除暴安良。
虽然抱有这种希望的人过于天真,但这是驱使他为之努力的源动力。
可是,从警以来,他所见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黑暗,在光明的角落里,原来有这么多恐怖。
他忍耐了很多年,可经历越多,才知道世间许多人有更低的下限。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清醒的疯子。
他经历的刺激已经越来越大。
今天这一幕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濒临崩溃。
为什么有人能够把杀人当成游戏,尸体当成玩具?他们都没有心吗?
“我,我们一直守在门口……”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
“真的没人进去过!”
“对,没人!我没说谎!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密室?”
密室。
密室。
密室。
密室。
最后四人达成结论,姜声死去的办公室,是一个密室。
那么是谁杀了他?
四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悄悄头对头窃窃私语。
“都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白宇剜了他们一眼。
密室里只有两人,一个死了,死后还被分尸,是谁动手?
任何正常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