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可咳嗽?”
“偶尔。”
“请姑娘伸出舌头?”
苔黄。
“咳出痰否?”
有。
“什么颜色?”
许欣仪愣了一下,这等污秽之物谁还曾观察?
正想说话,咽咙里一阵发痒猛烈的咳嗽起来,许欣仪连忙走到院外去吐痰。
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吐完陈小路就过来看。
“痰黄。”
这?
许欣仪一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咳的,越发红得不行。
“姑娘这不是风寒,不宜用姜汤。”陈小路诊断为风热:“可多喝温水,吃食上尽量选择容易消化的,比如萝卜汤梨汤等。”
“这孩子,这时节哪萝卜梨儿?”陈氏在听了插话道:“不如你给捡两剂药送来?”
“不用!”
陈小路和许欣仪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眼里都有笑意,一个是善意的笑,一个是不好意思。
“姑娘虽是风热,但不严重,是药三分毒。”陈小路道:“且等等,我去山上扯点草药回来熬水喝就行。”
说着就大步离去。
许欣仪张张嘴想喊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她说不用,是知道许家现在没那么多闲钱。
三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要降临,母亲说以后一大家子的重心都在她身上。
能省一点是一点,别给浪费了。
“叶大嫂这个侄子倒是个能干的。”
莫氏和陈氏闲聊。
“这孩子就是命不太好。”既然是成心要论亲自然是不得有所隐瞒,陈氏当着许欣仪的面说了前一个媳妇儿没了的前因后果:“陈家山那边传出了这孩子克妻的闲话。其实我们家里人都知道,阿元病重其间,是小路天天往肖大夫药铺跑无数次,取药煎药都是他亲力亲为。可惜阿元还是和小路缘尽,这孩子那个月瘦了整整八斤,肖大夫看重小路的踏实诚恳肯学肯钻破例收了他当学徒。”
原来是这样的啊!
“小路也是个爱好学习的孩子,之前大字不识一个,跟着肖大夫倒是学会了很多药材名,还能写药方子了。”说到这事儿陈氏有些骄傲。
这也是她为何认定陈小路比上古里村的小伙儿更配得上许家姑娘的原因所在。
“这些年,因为那个闲话都没人敢将女儿嫁与他。”陈氏一声叹息:“小路倒不急,他说缘份来了就来了,如果真的没有女子敢嫁与他为妻那也是上天安排的原因。”
等了这些年,倒是等来了许家,就不知道这缘份好不好了。
“是啊,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