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京里来的人既然那么能打,就把我们都打死好了。”
戴九如摇头道:“这……这简直是气话,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你们看,县太爷来了,有话好好说。那位就是柳师爷了,你们可以先跟他谈,让他代为转达,都像你们这么吵,县太爷又怎么知道你们说什么。”
这时熊霓与柳长安一左一右在前引路,冯素珍一身官服紧随于后。三人面对这上百人的庞大队伍,却没有丝毫惧意,步履从容呼吸不乱,面上也没有慌乱神色,反倒是带着几分威严。
那个名为五嫂子的妇人看了看,问贾武道:“你说的那个高手,就是那大姑娘?那师爷怎么跟你一样,脸上有伤,是被她打的?”
“是……被我打的。”
五嫂子会意的点点头,忽然大喊一声,朝着柳长安就猛冲过去,边冲边道:“就是你这个师爷乱出主意,要绝我们一家人的口粮,我今天跟你拼了!”
乡下女人一发起泼来,很是有些威势,贾武拦阻的身形似乎被谁所影响,微微一迟,五嫂子趁机就从他身边冲过去,张牙舞爪的向柳长安扑来。她平素里也是做活计的,所以没留指甲,可是那短粗有力的手指,如果在柳长安脸上来一下,足以留下一个清晰掌痕。
就在她的身子距离柳长安不过几步之遥时,一只素手却猛的挡在她的肩上,任是她如发疯的公牛一样如何冲撞,却始终动弹不得,两只手在空气中挥舞,怎么也落不到柳长安脸上。
第一次领教雄霓怪力的女人,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这个姑娘,猛地向后一坐,一下子坐在甬道上,大哭大闹起来,“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男人为了衙门拼命,被打断了腿,现在不但要被革掉差事,我还要被人打。京里来的人好大威风,就因为排衙时没来拜见,就要开革,这哪里是父母官,简直是皇帝。来啊,你这小昌妇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说着话就把头向雄霓肚子上撞去,雄霓依旧只伸出一只手挡住妇人的头,不让她靠近自己。此时又有几个妇人哭叫着向雄霓冲去,看样子是打定主意,靠人多势众,把这个姑娘挤开。
一些老人和孩子,则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石子,向着冯素珍身上丢,柳长安则如人体盾牌一样,挡在冯素珍面前,一时间也不知挨了多少石子。冯素珍的身材比柳长安矮一些,躲在后面倒是比较安全,但是她担心柳长安受伤,大喊道:“你们静一静,听我说话。像你们这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为首的老者挥挥手,喝骂声渐停,石块也没人丢。老人道:“说话好办,先说你那些主意还做不做数?我们就要个痛快话,只要你说,昨天你说的那些都不算了,我们现在就走。”
“对不起,这件事没的商量,本官令出如山,无可更易。昨天我说了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