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更是个豪放女子,不怕男人看。平日里与手下男子饮酒,一起欣赏歌舞,甚至看着手下与歌姬胡闹也不当回事。但是今天被柳长安这一番打量,却让她感到莫名地不自在。
或许是柳长安和冯素贞的关系,让她觉得别扭。或许是柳长安妻妾成群的名声,再不就是有关他的情报里某些传说。总之,安乐就是感觉柳长安的视线如同利刃,把自己的铠甲轻松切碎,正在观察自己的身体。
放肆!简直是放肆!他竟敢如此大胆端详本宫?
安乐心里升起一丝火气,可是随即又压了下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凤扬琴坐在那,为这种事不该发火。只是在心里暗自诅咒着柳长安,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报复。过了好一阵,柳长安才开口。
“安乐千岁金枝玉叶千金之体,确实不适合穿这种甲胄。主要,有凤侯在,安乐千岁再怎么模仿,也是差了精气神。平白惹人笑话,反倒失了威风。”
“长安,你这么说话不好。”凤扬琴哼了一声,“你要说,这种甲胄不是给公主穿的,不要说公主穿上也不如我。那不是说人臣超过了皇家?这种话,是要杀头的!”
凤扬琴说完这话,一阵哈哈大笑,却无半点畏惧之意。安乐也笑道:“凤侯说笑了。柳师爷说的是实话,本宫怎么会杀他的头?没错啊,在领兵这件事上,本宫确实不如凤侯。您是天生的披甲人,我们可比不得。就是不知道,在柳师爷眼里,我这等人能去干什么?这个我可要听听。”
“公主不适合披甲,只适合穿袍。在我看来,最适合千岁的,莫过于一身龙袍!”
柳长安并没有提高嗓门,可是每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楚,清晰入耳。
四下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几只鸟从众人头顶飞过。
安乐坐在那,忽然发出一阵笑声。这种笑笑得很放肆,也有些失礼,与她得身份颇为不合。这阵笑声持续了好一阵,她才猛地一拍桌子:“柳师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你说得这种话,足够我命人将你拿下砍头!”
“千岁说得没错!我说的话确实可能丢掉性命。所以要看千岁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穿龙袍,我们接下来就可以谈谈怎么穿。如果你想要我的脑袋,那我只好随同凤侯回镇北城去。在我被砍脑袋之前,让我为朝廷出点力气也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千岁不想穿龙袍,最好现在做个准备。”
“准备?”
“准备穿罪衣,或是什么都不穿!现在习惯了,将来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你大胆!”安乐勃然变色,“你敢戏弄本宫?”
“我只是在说事实。千岁自己心里难道没数?”
“他是我的亲兄长!怎会对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