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难道不够?”马超冷声道。
“当然不够,此番公子要攻打长安,就是要攻打天子,无论多大的理由,都是以下犯上。”庞德揉着太阳穴,思索道:“所以,我们要想一个由头,不能让人说我们以下犯上。”
“那该怎么做!?”马超怒气难平,沉声道。
“主公为奸人所害,但这奸人却绝不能是天子,我等便以清君侧,为忠臣报仇为由,出陇关,直取关中。”庞德思索道,这算是老套路了,庞德虽非谋士,却也看得出来。
“何必如此麻烦,那小皇帝,未必存了什么好心!”马超冷哼一声道。
“这是臣节,天子纵有不是,为人臣者,也不能以下犯上!否则便是给了天下诸侯借口,到时候,就算我们拿下了整个关中,也将面临天下诸侯的讨伐。”庞德沉思道:“不如效仿那董卓,携天子而令诸侯!”
武将毕竟是武将,若是真的谋臣在这里,定不会说出携天子而令诸侯,而是清君侧,奉天子以令诸侯,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含义,却差之千里,不过就一武将而言,能想到这里,已经不错了。
“好,今日,我便做那董卓未做完的事情。”马超发狠道。
“除此之外,我军兵马不足两万,当征召各部羌民参战,以壮声威,此外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庞德来回踱步道:“以我军如今所屯之粮草,怕是不够。”
“那便抢来些,那些羌人,受我马家庇佑多时,此刻自当向他们讨要!”马超冷哼一声道。
“不可!”庞德连忙摇头道:“如此做法,只会招来羌人反弹,甚至反抗。”
“他们敢!”马超冷哼一声,一拍桌案,森然道。
“为何不敢?”庞德摇了摇头,沉声道:“羌人反复,说到底,都是为了粮食,虽然得我们庇佑,但这些年来,羌人年年缴税,本就繁重,况且此番我等是有求于羌人,不但不许以重利,反而横加剥削,便是他们畏于少将军的威势,怕是也不会甘心为我驱策,关键时候,反而会坏了大事。”
“不若向那韦康借粮。”马超森然道:“他乃西凉刺史,此番也正好逼他表态。”
马腾、韩遂虽是西凉军阀,西凉也是以二人为尊,但论官职来说,刺史之位,却是韦康,只是被两人架空了权利,没有多少兵权而已。
“这……”庞德点点头道:“也好,可先休书于他,邀他共谋大事,若他不愿,便强攻于他。”
“这法子不错。”马超点点头。
“此外,只我一支,怕是力有未逮,那河东白波,昔日也曾恶了天子,可邀请他一同出战。”
“好,这便派人去说。”马超再度点头,心中的怒火随着庞德的话,也平稳了一些,仇恨当然不可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