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略略迟疑,“那你先谈着,我等你一会儿吧。”
“怎么,有事儿啊?”
“对,有笔别的买卖想跟你谈谈。”
吴夺一听,看来这男子之前的出价比十万低,但是老板的报价却比十万高。这次一听这个价儿,男子好像有点儿心动,但还是拿不定主意。
老板接着便对吴夺说道,“小兄弟,价格就是这价格了,要不要你就一句话,你看我这老朋友来了······”
吴夺也不想继续磨叽了,听到之前男子叫他方老板,也就说道,“这么着,方老板,我真得还一口,不过也还图个好彩头,九万九,怎么样?”
方老板一听,哈哈大笑,“我刚才说的那方菜花黄印章,它也能值一千多啊!”
“印章我没兴趣,那你要是同意,我这就转账?”
“你早说还一口是九万九啊!确实也是个彩头。”
吴夺心道,我早说的还一口,当然不是九万九,肯定是往一半以上砍,但后来看你不肯降,而且又来了顾客,才会这样。
而且,这一千块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场面有变化,得压一压。还能让新来的这位也觉得吴夺不怎么情愿,免生意外枝节。
货款两清,吴夺便就拎着东西和葛亮告辞离去。
他们走后,那男子笑笑,“方老板,这东西就是清中期的民窑仿永乐,十万能出也是赶上了。”
“他比你说的还晚,他说民国。”
“嗯?”男子皱了皱眉,“说民国还肯这个价儿买?”
“卖都卖了,还管这个干嘛。”方老板掏出烟来递上,“以后啊,我是不收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了,闹心。”
男子接过烟,“要么,他是个棒槌,要么是个高手······难不成,这瓶子还真有点儿道道?”
“说了别想了,说你的事儿吧,找我有什么生意?”
男子便也没有继续,“噢,是一批宣纸的生意。”
······
此时,吴夺和葛亮走到了民俗街的一处拐角,葛亮站定问道,“说说吧,这瓶子到底什么来路?”
“这就是官窑,不过不是永乐,也到不了明。”
“啊?这么说是清代官窑,清代官窑的甜白釉?”
“严格来说,这不是甜白釉,这是奶白釉。”吴夺解释,“或者说,仿烧永乐甜白,但是却又不一样。”
“详细说说!”
“这是康熙官窑!甜白釉在清代烧得偏少,康熙官窑烧过,但是烧出来的甜白釉,有点儿像奶粉的色泽,而且没有纹片,所以也叫奶白釉。永乐甜白釉,比康熙奶白釉要薄,一般也有纹片。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