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人下了楼,才赶紧转身进去了。
先生来的机会可不多,能亲眼目睹先生的风采亦是不多,而能近距离听先生说上一段书的机会更是少上又少。
他进了门,绕过堂前的屏风,想了想,又回过身关上了大门,觉得不保险,又插上门栓然后才弯着腰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前。
旁边的人赶紧小声提醒他坐下。他这才发觉茶楼里所有的视线都在看自己。
“先生正等着你开始呢。”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台上,先生正微笑看着自己。
先生竟然为了等我,让这所有同类也等了这片刻。
一时之间,店小二心潮澎湃,感怀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台上,先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折扇,拿起桌子上的醒木,猛地一拍。
台下诸妖瞬间皆屏息凝神,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今天本来想跟大家说点高兴的故事。比如我族先辈们是如何虐杀异闻司第二十一代司主之事。”
群妖哄笑鼓掌。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但是——”
先生收起了笑容。
“我刚才收到了一则不好的消息。”
语气严肃中带着哀痛。
群妖纷纷安静下来,每只妖正襟危坐。如同小学生在上课听讲。要是有一个人类看到这样的景象,怕是会被惊掉下巴。可这里的每只妖都好像稀松平常,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所以我们今天不讲那些旧事了。不讲先辈们的丰功伟绩。不讲他们如何出生毫末却照样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今天我们来讲一讲现在,讲一讲年轻人,讲一讲在座的诸位。”
台下群妖面面相觑却又没敢言语,旋即翘首以盼先生的精彩讲述。
“她的名字叫画皮。画画的画,人皮的皮。你们可能有小部分人认识,但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的。因为她出身并不高贵,天资也不卓越。修行18年,还是一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妖怪。”
先生笑了,如同所有父亲在和别人讲述自己的前世小情人。
但是群妖没有人笑。他们从那笑容下看到的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先生。
“我第一次见到她,她还在她母亲肚子里。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死去。我因为去的晚了,所以她的父母都已经被异闻司的人杀了。这一点和在座的某些同胞可能有些相似。”
群妖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闻言握起了拳头。
“我将异闻司的人杀了后,为她父母的尸体做最后的悼念。忽然心血来潮,觉得她会不会没有死。于是我剖开了她母亲的腹部,找到了她。她才拳头那么大。看着就让人心疼。但呼吸还是有的。因为一时也找不到奶shui。我便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