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完好无缺的鼠一在大笑。
“你的药下在鼻屎里?”
鼠一点点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后将小拇指竖在面前,对着王苏州吹了口气。
王苏州一个侧步躲开,可随之而来打的一个喷嚏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躲开。
虽然没能找到攻击到鼠一的办法,可他无法坐视鼠一继续旁若无人的下毒,追着鼠一的身影不停攻击。
掏心,踢阴……王苏州接连击破了十二道鼠一的幻影,却没能碰到鼠一一根汗毛。反而鼠一第二次下的毒随着他体内高速奔涌的血液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流遍全身。
这种毒并不致命,但其恶心程度却令王苏州十分抓狂。接连不断的喷嚏和咳嗽,一次又一次的中断了他的攻击。
并且因为其并不致命的特性,王苏州体内血液的自我保护意识无法激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奇怪的毒再自己体内蔓延。这让他不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放弃做人的那点可笑的坚持,早点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僵尸的事实,跟随并掌握住自己作为僵尸的战斗本能。
如果自己现在是一个精通战斗本能的僵尸,又怎么会打的这么憋屈?
只可惜这种懊恼也只是无用功,对他的攻击没有起到任何帮助,反而因为急切的心情,加速了他神智坠入深渊尽头的过程。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在越发猩红。
而王苏州越来越明显的狂躁,让鼠一笑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的身影也离王苏州越来越近。
有好几次,王苏州都觉得自己只差一点点就能抓住鼠一了,可最终都是棋差一招。
五分钟之后,王苏州停了下来,双手支着膝盖喘着粗气。他低头看着地面,以免被鼠一看清自己快要被猩红填满的眼眶。
可是鼠一却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穷追不舍,不断用言语挑衅王苏州。
王苏州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贱之一道上遇见了世上罕见的对手。他调动身体最后的体力,继续攻击,然而越来越慢的动作注定了他的挣扎是个笑话。
鼠一开始了反击,拿起先前的红色匕首攻击王苏州。只是他却并没有急于置王苏州于死地,而是选择靠近王苏州,轻轻割上一刀,随后跳开。不断重复。好像一只不太饿的猫抓到了一只老鼠,将之作为自己娱乐的玩具。
王苏州由攻转守,却也没能取得任何效果。身上的刀伤不断增加。这些伤口不是很疼,却很痒。痒得王苏州忍不住用自己尖锐的指甲挠痒,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用指甲划破皮肉的痛覆盖掉那种若有若无却又抓心挠肝的痒。
指甲抓过的地方血肉模糊,竟使得王苏州身上的抓伤远比刀伤多得多。最终,他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