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博微。
你的蚀骨断肠,我的无关痛痒。
引来不少点赞评论和转发。
这让他花了一点的钱。这些钱对有些人而言很多,对他而言很少。
不过,必须说明的是,这里的心安理得仅仅存在于网络上。
现实里的周大少虽然行为偶尔也会显得乖张,但他也巧妙地维持住了一个度。
这主要是因为有一次他嘲讽别人的时候没拿捏住,被别人揍了。揍他的人下手极狠但也极有分寸,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却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回去疼了好几天。自觉理亏的周大少甚至没敢报警。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打那以后,周大少知道,自己如果看不惯别人的欢笑与痛哭,不愿意表示赞同,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憋着。
但这一次,面对赵龙的痛哭流涕,周大少憋不住了,也无法做到无关痛痒。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成年男性可以哭得如此狼狈。
周大少在心底给自己讲了个笑话,试图从赵龙的悲伤中解脱出来。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形容这种难过时会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十多年以前,人们形容这种难过时会说:“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见了会哭泣。”
这个笑话有点冷,没能帮周大少暖和起来。
沉默的周大少想做点什么帮助一下赵龙,但是黯然发现自己一是不会安慰人,二是跟赵龙也不熟。他只能选择安静看着赵龙自我疗伤。
这是他去医院看望爷爷时,从爷爷的主治医生口中学到的冷知识。
那个医生似乎是个悲观主义者。
那个医生告诉他:“尽管医学一直在进步,但这只是让人们认识到了越来越多的病——无法可治。人类在面对这些疾病时,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可能让病人吃好睡好,等待他们自我疗伤直至痊愈。”
周大少当时问那个医生:“如果他们不能自我疗伤不能痊愈呢?”
医生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了。
也就是在这段对话发生的第二天,周大少已经回到了学校正在上课。他接到了他奶奶的电话。
爷爷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赵龙此刻也正处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和远乡不同,只是旁人无法靠近,但并非回不来。有些人回来的很快,有些人则需要相对漫长的时间。
赵龙大概是前者。
在江臣吃完第二碗饭的时候,他平静了下来。身体不再抽动,但还是蜷缩着,如同一只受惊的乌龟。
周大少觉得似乎是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时候了。他从凳子上起身,慢慢走至赵龙身边。他没有放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