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有此不共戴天之仇,你跟他,也有此仇!”
我也和范坚强有不共戴天之仇?
杨大伟怔怔地看着丁然。
他这是彻底有些蒙了。
师兄这说的是哪门子事?
莫非切胆手术的后遗症犯了?
可也没听说切个胆会伤到脑子说胡话啊?
丁然经过几句话的发泄,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但也只是相对的平静,冰冷的语调中还是能够听到有条名为仇恨的毒蛇在吐着蛇信。
“就是他,害死了导师!”
这一句话犹如在杨大伟头顶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但这也确实是丁然的话唯一的解释了。
师者如父。
如果范坚强真的是害死二人导师的人,那说上一句不共戴天,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杨大伟屏住呼吸片刻,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疑惑问道:“他害死了导师?可导师不是突发心梗去世的吗?”
“对,导师是突发心梗去世的。但引发导师心梗发作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姓范的畜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你怎么越说让我越糊涂?”
丁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回答道:“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那个时候,导师已经走了。我怕影响你们心情,也便没有跟你们说。”
杨大伟放下了碗筷,默不作声地听着。
“你也知道,导师的一双儿女在师母走后,便一直记恨导师,定居国外,鲜少回来,所以导师的后事,很多是我帮忙处理的。而在处理导师的遗物时,我发现他在发病前在打电话。那通电话的对象刚好是范坚强。那个时候,我并不认识他。他比我还要大上好几岁。我考入导师门下的时候,他已经毕业去了国外,这么多年,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真正让我注意到他,是我看到了导师的邮箱有封新邮件。我便点进去看了看。那是一位刘师兄发给老师的信息,而在那封邮件里,就提到了这个范坚强,语气颇为不善。于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我就往前翻了翻。这才知道导师那几个月都在关注这个叫范坚强的学生。”
“到底是为什么?”杨大伟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丁然落寞地笑了笑,“因为一件案子,一件发生在三年前的案子。”
说着,他掏出手机,从中翻找了片刻,然后递到了杨大伟面前。
杨大伟伸手接过,而在看到那个文档标题之后,他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钟家镇民营煤矿厂塌陷事故》
三年前、钟家镇、煤矿厂塌陷……
对以前的杨大伟来说,这只不过是件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