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臣以一种带有怜悯和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己。
周羊羽楞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捂着嘴解释道:“如意姐,我并没有说你是痒痒挠的意思。”
江臣轻声笑了一下:“其实你说的姑且也不算错,但也不算完全对。痒痒挠归痒痒挠,如意归如意,它们并不是一回事,只是在形制上确实相似,故而被人搞混淆了,以讹传讹,便也就成了现在的说法。不过其实现在的如意经过数次演变,和最开始的如意已经完全不太一样了。无论从形制还是用途,都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那最开始的如意是什么样的?”
“最开始的如意是……”
江臣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严肃的看向了周羊羽。
那眼神看得周羊羽心中有些发毛,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老板,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吃完了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周羊羽背后传出,将周羊羽吓了一跳。好在他及时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如意,才没有真的从凳子上摔下来。
等等……如意姐!
周羊羽突然“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闪到一边,看向身后。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如意正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碗后,他二话不说,仰头将剩下的小半碗甜汤喝了个精光,顺带着把碗底都舔了一遍,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如意姐,我吃完了。谢谢,真好吃。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甜汤,没有之一。”
如意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才缓缓对他伸出了手。
周羊羽没敢犹豫,立刻将手中的碗递向如意:“如意姐,要不我帮你洗碗……”
如意一言不发接过碗,又走到柜台前,将江臣吃过的空碗连带餐盘端起,随后她看着江臣提醒道:“老板,你该睡了。”
说完,人就消失在了另外二人眼前。
如意来的时间如此巧妙,还以这么吓人的方式,显然是在为两人在背后讨论自己表达不满。
周羊羽拍着胸脯,苦着脸说道:“老板,我应该没惹如意姐生气吧?要是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跟她美言几句?”
江臣伸了个懒腰,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着哈欠说道:“你没看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吗?”
周羊羽只觉得自己额头前似乎突然多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那我就去睡了?”
“我……”
周羊羽看着柜台上的那支被雨淋湿的桃花,这才想到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只是看着江臣那微红的眼睛以及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又实在说不出口。而且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哪怕明天再问一样。他都稀里糊涂地过了快十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