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本厚厚的证据簿。
经过验证,他所说之事,件件属实。
而在最后,那位主判官又将矛头指向了陆之道,说陆之道也定然做过徇私枉法之事。
然而经过查证,却并未能发现相关证据。
面对这种事实,那位主判官却仍然表示不服,依旧不愿认罪伏法。
一直闭目端坐旁听的府君终于开口。
他告诉众人,陆之道腰间所系木条规矩,便是一件自省之物。唯有格物致知,诚心正意者方能持之。
只要陆之道还能持有它,那就足以证明陆之道无过。
那位主判官当然不信,诽谤府君偏私。
府君轻叹一声后,闭目不言。
陆之道冷着脸从腰间解下规矩,立于身前。
那位主判官自然伸手去握持规矩,却在抓握住规矩的一瞬,如遭雷击一般,失手摔飞了出去,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地翻滚,痛哭流涕一番之后,乖乖俯首认罪。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范无救还未出生。
他能够知道这件事,是在阴司实习期间,听闻一位前辈勾魂使者醉酒后偶然提起。
那位前辈说,除了那位主判官之外,还有不少胆大的阴差上前摸了一把,他也是其中之一。而摸过之后,他因为按奈不住心中的悔意,哭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范无救当时还半信半疑,不过围观了几次陆之道主持的公审之后,他对此是深信不疑。
打完寒颤,陆之道还是没有理会范无救。
范无救转头朝屋内偷瞄了一眼,随后长松了一口气。
陆之道以往都会将那把规矩挂于蓝袍的腰间,时刻自省。但此刻他没穿蓝袍,那把规矩自然无处可挂,似乎不在此处。
宽心了一些的范无救继续搞着破坏,可直到他将察查司门口的十数块青石尽数踏碎,陆之道也未曾看他一眼。
他知道,这个计策似乎是行不通了。
他只能仰天长叹道:“看来今日,我范某人唯有效法古人,负荆请罪了。”
说罢,他将头顶高冠取下,放于一旁的地上,又将身上衣袍上半身从两肩褪下,袒露出肥厚的胸背。
“不过眼下这荆到哪里弄去?”范无救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后,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花圃。
那里,正有数十株品种不同的月季在争奇斗艳。
他沉吟一声:“也罢。没有荆条,拿个月季条也一样。”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就欲隔空折花。
而也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一只穿着布靴的脚突然出现在他屁股后面,照着范无救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出。
范无救猝不及防之下,向前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