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比他们还有凶狠的军队此时只有恐惧。
糜文义阴沉着一张脸,所有人都可以不战而逃,唯独他不能,他可是魏王府长史,而且这彭州城是糜家的基业所在,丢了彭州城他糜家在魏王的眼中就失去了价值。
“嘣!”狠狠拍了下桌子,糜文义说道:“逃,你们能逃到什么地方,这齐王的志向岂止是我们魏地,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到了那时,你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众人顿时沉默了,糜文义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天下大乱,他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族长说道:“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青州军队的火器实在太厉害,糜长史若是能够让魏王调遣一批火炮和火枪过来我们倒是能够一战,只是现在这样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
糜文义叹息一声,他很自责,因为他太小看火器的威力了,这不是他重视火器,而是在金陵城的时候他见过魏王的火器。
在金陵城的火器部队演示之后他觉得火器也不是不可战胜。
但是现在他明白自己错了,因为在他看来,来自青州火枪队和魏王的火枪队根本没有可比之处,青州军不仅操作熟练,而且纪律严明,这一点只是从安营扎寨上便能看出。
城外的军队营帐横竖都是笔直的一条线,士兵们在巡逻也是二人成行,三人成列,没有一个闲散不着调的士兵。
“只要你们能守住半个月,我就能把火炮和火绳枪要来。”糜文义犹豫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半个月!”众人一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没有信心。
重重哼了一声,糜文义说道:“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诸位是想死在齐王的手中还是奋力一搏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罢,糜文义甩袖离去。
见糜文义含怒而去,众人也是叹息一声各自散了。
隔日,彭州城的清晨被轰鸣的炮声打破。
停靠在汴水北岸的战舰首先发难,火炮直接对着彭州城的城门展开轰击,在三轮炮击之后,彭州城的城门变成了马蜂窝随时摇摇欲坠。
汴水河对岸的罗信望着这一幕有些艳羡,牛都督的决定真是太对了,这一艘战舰简直就是一个海上堡垒,这一轮火炮齐射威力巨大。
鲁飞拿着望远镜看向对面,比起昨天这彭州城的守将显然聪明了许多,没有一个将领和士兵敢露头,一个个都是躲在城垛的后面。
“轰轰轰……”
水面上的盖伦船继续轰击着彭州城的城门,又是两轮齐射之后彭州城的城门忽然倾斜着倒下,这时众人才发现在城门之后是堆砌起来的石堆。
城门被破,鲁飞看向罗信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把臼炮抬上来。”罗信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