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冷哼着，说道：“小子，老夫眼睛虽然瞎了，可心却没瞎。你当面客气，心里骂我死瞎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你个”陈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想骂“死瞎子”，但一琢磨估计这个词也是极侮辱性词汇，万一再扣点数就太亏了。
“这老头跟那帮上了年纪的90、00代一样，脾气死倔死倔的，看来还得顺着他点。”对于这样的倔老头，他在外公身上早就领教过了，也算是见怪不怪。
陈启努力劝自己冷静，做了下深呼吸，说道：“大爷，刚才就算我不对，我错了好吧。我叫做陈启，今年才20岁，您就看在我还年轻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哼，20岁还算年轻吗？”柯镇恶教训道，“老夫20岁的时候，早就说一不二，独当一面了。靖儿20岁时，已经是一代大侠了。”
“靖儿，那又是什么东西，他儿子吗？大‘虾’又是什么鬼？”陈启还是满脸的问号，只觉得这姓柯的教训人的口吻跟自己外公简直一模一样，说的话也永远是自己听不懂，也没兴趣听懂的内容。
“是他把我当成了孙子，还是每个老家伙的口气都差不多。”他这样暗想着，依旧假装微笑，说道：“大爷，您随便骂，我受得住。但我也问一句，您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在哪吗？”
这柯镇恶不管怎么凶、怎么倔，也只是用数据模拟出来的虚拟人，必定有其自有的逻辑运算规律，陈启想知道他到底被智能到了哪种程度。
柯镇恶听他这么问，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有点茫然又有点沮丧。他想了想，低沉的说了句：“老夫知道自己不是真的。”
看到他这样的神态，陈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生出一丝酸楚。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这不是你们当年的世界啦。你们那些东西早就过时了，我没兴趣知道。”他想起了自己不耐烦时和外公说过的这句话，当时原本嬉皮笑脸的外公突然变得沉默，脸上的神情也和这柯镇恶一样。
看来飞息在这次游戏中，不是用数据模拟了个辅助角色那么简单，而是将实实在在和更为高级的人工智能嵌入了进来。也不知这样的人工智能，在整个《格林世界》中被运用了多少。
“你叫做陈启是吧。”柯镇恶问道。
陈启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手足无措的回应道：“是啊。”
柯镇恶点点头，过了一会突然又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将铁杖狠狠一砸，喝道：“陈启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对我不敬，就算我是来帮你的，我柯某人一样会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随着柯镇恶叫出了陈启的名字，那臂环也突然一亮，角色属性旁又多了串数值——羁绊值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