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言还,还旧情难忘吗?”
婵娟不知道秦落羽是自己要离开不夜都的,薛玉衡没跟她说。
皇上那边她更是不敢去问,所以婵娟以为公主是在隐医堂被萧尚言劫持到北地的。
对萧尚言她是意见太大了,所以现在提起,都是很不客气地直呼姓名了。
秦落羽抬手给了她一个脑崩儿,“难忘你个大头鬼啊难忘。”
婵娟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额头:“那公主为什么喊他尚言哥,还喊了那么多次啊?”
秦落羽:“”
莫名心塞。不想说话。
她闷闷地躺了下来:“我想睡觉。”
婵娟连忙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秦落羽睡了那么多天,哪里睡得着。
翻来覆去想着婵娟方才的话,心里颇有点五味杂陈。
陵君行看着总是面无表情,冷漠得要命,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但其实,他比太多人都要重情。
钟姑娘,纪公子,幼年的三公主,曾经给过他些许善意和温情的人,他铭记至今,百倍千百倍地偿还。
至于先帝和太后,虽然在他年少时并不曾给过他为父母者的关爱与温暖。
他却仍是默默尽着自己做儿子的孝心,将他们当做亲人,从不曾真正记恨过他们。
可是太后,他视作血亲相连的母亲,却对他下毒,试图毁掉整个陵国。
陵君行承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偏偏她在这个时候跑了,无疑,又给陵君行本就重创的心洒了一把盐。
秦落羽当时决定走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如何。
可是现在听婵娟这么一说,说他抱着自己的枕头,红了眼眶。
秦落羽莫名想揍自己一顿。
她抬手重重打了几下自己这张乱说话的嘴,“啪,啪。”
“叫你乱说话,叫你乱喊人,叫你叫尚言哥。现在该怎么办?”
秦落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忐忑不安地过了好几天,陵君行却始终没来。
薛玉衡倒是答应秦落羽,没说她醒了。
可真瞒着肯定是不行的。
他告诉传信的人,娘娘差不多快醒了,只是体内寒气太重,身体还虚弱得很,需要将养一段日子。
本以为这口信传过去,皇上就该来了。毕竟皇上可是最关心秦落羽病情的。
若是知道她快醒了,怎可能不来。
但皇上竟然还真就没来。卫无忌倒是亲自来了一趟,来的时候,秦落羽正在喝药。
卫无忌掀帘子进来的时候,秦落羽手一抖,差点把药给洒了。
她还以为陵君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