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问题:“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薛玉衡瞥她一眼,“问你自己。”
秦落羽有点懵,“我真不知道啊?”
薛玉衡只能提醒:“你给柴房中那人用的伤药,是师父专门为你研制的,天下绝无仅有好吗。”
当初秦落羽在诏狱中受伤,葛神医专门为她调配了这种尽可能不留疤痕的外伤药。
因秦落羽到底是女孩子,葛神医在药里又加了一味辛夷花,兼具美容养颜之功效。
这种药的香味虽淡,但薛玉衡闻到,怎会认不出来。
秦落羽对薛玉衡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了,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出来。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秦落羽催薛玉衡回房休息。
薛玉衡这家伙竟然趁她不注意,抢走了她的包袱。
“别想着偷摸溜走啊我跟你说。你还没付账。逃跑被客栈老板抓住的话,可是要送去公堂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包袱,露出个好整以暇的笑容:“好好休息,明天咱们一起出发,去西蜀。”
秦落羽:“”
还能说啥,她还能说啥。
骗了薛玉衡一次,他现在十年怕井绳,竟是对她不信任至此了。
这天晚上,秦落羽翻来覆去,竟只是睡不着。
后来干脆爬起来,推开窗户。
夜色里,大雪飞舞着落下。
秦落羽从脖颈上摸出那半枚带了她体温的凤羽玉坠,久久地握着。
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过去的事,不用再想了。
陵君行已经以为她不在了,她眼下这个样子,又何必再去扰他清净。
还是踏实去西蜀,找到缘空寺,回她的世界,比较实在。
*
翌日。
客栈老板惊讶地看着昨夜唯二入住的两位客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一个仪容俊朗,风度翩翩,一个却面容可怖,不忍直视。
简直是强烈到极致的反差。
偏偏两位当事人不以为然。
尤其那位年轻公子,竟对这位容貌甚丑的人照顾有加,连茶水都要亲自倒好,怕烫到对方,还要提醒一句太烫了等会儿再喝。
秦落羽走时,想起后院柴房里那位伤者,给了老板好几锭银子。
“你们还是给他安排一间房吧,这么冷的天,那人还受了伤,住柴房多冷。”
她把那瓶药也一并给了老板,“这个药也麻烦你们转交给他,每隔三天涂抹一次即可。”
客栈老板忙不迭地接过来,心里对秦落羽的崇拜和敬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