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般,身体都在颤抖。
他朝着陵君行的方向磕下头去,“大哥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求一死,绝无怨言!”
陵君行没有回应他,翻身上马时,眉眼间已然恢复往日的坚毅与冷酷。
好像昨夜失魂落魄般的悲怆与痛楚,都已随着那夜色消逝不见,剩下的,只有不形于色的冰冷与决绝。
“但求一死——你未免想得太容易。”
陵君行勒住马缰,朝着陵承稷看过来,声音平静至极:“前锋将军这个职务,朕已为你留下了。”
他说的是朕,是以皇上的身份,在说这句话。
陵承稷猛地抬头,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狂喜:“皇上,陵国要与大秦宣战吗?”
陵君行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然而他的眼神就是答案。
萧尚言非要自寻死路,非要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争,那陵国,便与之一战!
*
秦落羽跟着萧尚言往大秦国都而去,一路都表现得很安静,甚至是温顺。
她与萧尚言也算是打过数次交道了,基本算是摸清了萧尚言的性子。
他吃软不吃硬,秦落羽越是犟着来,越是吃亏。
以前她又是绝食又是不理会萧尚言,结果呢,惨的还是自己。
秦落羽这次算是学乖了,从不违逆萧尚言,也绝对不会激怒他。
更不会像上次那样绝食什么的。
她才不会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肚子里的孩子。
一路上她主动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开心的时候喊两句尚言哥,说几句好话,哄得萧尚言对她言听计从。
不知道是不是她死过一次,萧尚言对她的容忍度高了太多。
他对她迁就有加,甚至是小心翼翼,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就没有被萧尚言拒绝的。
秦落羽甚至都有把握,这次到了栎阳,或许能哄得萧尚言允许她偶尔放个风啥的。
她现在人在大秦,可陵君行只要找到陵承稷,自然就会知道她的下落,定会设法来救她。
所以她现在担心也没用,倒不如好好养胎,静待时机。
秦落羽有想过陵君行会派绝影或是暗卫来暗中寻她。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陵君行这一次寻她的动静会如此大。
他们还没走到大秦国都栎阳,两国战事已起。
最先燃起战火的,是西蜀一线。
本来西蜀一线的战争已经基本平定,然而陵国突然再度发起了猛烈进攻。
数天后,陵国洛城一线,原南楚一线,北边平凉一线,三面与大秦边境相接之地,齐齐对大秦不宣而战。
战火几乎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