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时,问他医典还修不修,他说修,问他以后还做不做大夫,他说做。
他还从怀里摸出这个平安符,在秦落羽眼前晃了晃:“放心,此符仍在,便是出了家,也不影响我做大夫。”
这么重要的东西,薛玉衡不可能随便给任何人,更不可能被任何人随意拿到。
而今这个平安符被送到她手中,想来那纸条上的威胁之词,并非妄言。
秦落羽铁了心要去缘空寺。
她其实并不用做什么,只是稍稍不肯吃东西,陵君行便已拿她没办法。
陵君行甚至不能对她用强,怕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秦落羽与陵君行僵持之际,缘空寺的一封急信传到了栎阳:薛玉衡中毒昏迷不醒,命垂一线。
没人知道薛玉衡怎么中的毒。
以他的医术和修为,本来不该轻易被人下毒。
且他深居寺庙不出,按理说,除了寺庙里的和尚与香客,也没什么人能轻易接近他。
可是薛玉衡的确中毒了。
如果眼下,还有谁可能解薛玉衡的毒,除了秦落羽外,或许再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陵君行到底不得不遵从了秦落羽的意愿,命人备了车马,他亲自陪同秦落羽前往眉城。
秦落羽就这样再一次回了缘空寺。
一个人一生中好像总有些时候,执意要去做一些自以为非做不可的事情。
然而后果往往是你很难预料到的,甚至会与最初的料想大相径庭。
秦落羽后来不止一次想,命运是否早就注定好在那里等她,不然,为什么许多事,都是那么凑巧地在同一时候发生呢?
许多偶然凑在一起,便成了必然。
而她和陵君行的分别,也许是无可避免的宿命,一如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不可知,不可逆,不可避。
在他们抵达眉城前,绝影暗中带人已然风雷不惊地将缘空寺与眉城查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找不到任何与薛玉衡中毒有关的可疑人员。
绝影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挫败感。
仿佛被人在牵着鼻子团团转,从栎阳到眉城,然而,这个人却不露声色,不显踪迹。
一如当年在安城,秦落羽突然中毒时,最初也是这般无头无序,诡异至极。
据说薛玉衡中毒那天人还好好的。
诵佛念经之余,还帮几个常来缘空寺的香客诊脉开了药方,后来又梳理医典札记的资料到深夜。
第二天他一直没能起来,寺里平日照顾他的小和尚去叫他时,发现他昏迷不醒。
请来的大夫无计可施,说不出原因,给不出诊治之方。
薛玉衡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