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请来了薛玉衡。
薛玉衡诊完脉,神色肃然,欲言又止。
陵承稷屏退所有下人,薛玉衡才用只有陵承稷能听得到的低声说:“夫人并非孕吐,好像是中毒。”
薛玉衡详细问了慕兰在孕吐当天所吃的东西,以及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等。
得知慕兰去了宫中,薛玉衡立刻噤口不言,重新为慕兰把了脉,含糊道:“是我误诊了,夫人这应该还是孕吐。”
薛玉衡提笔写了张保胎药方,便匆匆离去。
薛玉衡这般反应,让陵承稷疑窦丛生。
他立刻将扎合柔秘密召回府中。
“的确是中毒,不过这毒并不重,只是会让夫人孕吐厉害,受许多折磨。”
扎合柔说话比薛玉衡直白得多,“放眼整个不夜都,能无声无息给夫人下这种毒的,除开薛玉衡和我,也就只有宫里那位了。”
扎合柔开了一剂药方,陵承稷亲自煎好药,喂慕兰喝了,慕兰的呕吐果然便停了。
等慕兰睡下,陵承稷回到书房中时。
扎合柔跟了进来,眸中闪过冷光,“她既然敢对夫人下手,想必,是对过去的事已有所记忆。殿下,既然这次皇上命殿下前往岱山筹备祭天大礼之事,可以说是天赐良机,还望殿下不要再犹豫了。”
陵承稷沉默了许久,“容我再想想。”
秦落羽记起了过去的事,却并没有对慕兰和他下杀手,而是只给了慕兰这一点小小的教训。
她出了气,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慕兰和孩子了。
慕兰不再呕吐,饮食开始恢复正常,精神也大好。
陵承稷放下心来,启程去了岱山行宫筹备祭天与秋猎一事,临行前,嘱咐扎合柔务必要照顾好慕兰。
扎合柔一直记着陵承稷说再想想的话。
她在肃王府中等了快二十天,期间数次传信陵承稷,询问他的决定。
然而陵承稷却始终没有给她回复。
扎合柔派人连夜赶去岱山亲自面见陵承稷,务必要得一个准信。
陵承稷最终只给了她两个字:“再说。”
扎合柔接到这两个字的口信时,正是深夜时分。
与此同时,她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陵承稷已然向陵君行递交了辞官信,希望祭天大礼与秋猎结束后,可以带着慕兰重返冀州城,真正正正做个闲人。
陵君行没有挽留,同意了陵承稷的请求。
漆黑的暗夜中,扎合柔冷冷地注视着慕兰寝殿的方向。
殿下如今这般优柔寡断,行事不决,全都拜慕兰所赐。
遇见慕兰,殿下多少行大事的心,都淡了,没了。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