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禀报道:
“两个时辰前,丁牢贰廊的十四个狱卒突然暴毙。”
谢厌晚瞳孔骤缩,语气极为严厉:“凶手?”
“还未查明,毫无征兆的死亡,且死状格外凄惨。”
陈骆面色肃然,感受到皇帝强烈的威压,隐隐心生恐惧。
“狱卒”这个职位听上去不入流,但全是勋贵后代。
整整十四具尸体,可想而知会造成何等灾难性影响,关键是炼狱还藏着魑魅魍魉。
“陛下,只要解剖顾南尸体,一定会发现端倪。”
一个武服妇人小心翼翼说道,余人纷纷附和。
顾南显然有着重大嫌疑,冒着杀头的风险释放囚徒,而当天贰廊狱卒悉数暴毙,说没联系谁会相信?
但他不在场,不可能是凶手,最有可能就是被操控了,犹如提线木偶般遵照主犯的意志行事。
凡是被操控,体内一定会留下痕迹,或是蛊毒或是药渣,再顺藤摸瓜揪出隐藏在炼狱的凶手!
谢厌晚瞳色冰冷,沉默了很久,寒声道:
“他还没死。”
陈骆一脸喜色,恭声道:
“陛下,那再好不过了,蚍蜉司一定严刑拷打!”
……
顾府。
美艳丰满的妇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含了两颗樱桃,抱怨道:
“该死的兔崽子,为了给你弄吃的,我可忙活一整天。”
马车停在紫荆树下,出乎意料没有丫鬟仆役迎接。
“怎么回事?”萧梅提着一篮子樱桃走下马车,便见到一个珠环相碰,体态臃肿的四旬妇人。
萧梅黛眉微蹙,转而笑吟吟道:
“温姐姐,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是她香料铺最大的竞争对手,在生意上一向水火不容。
“萧妹妹,听说你开了一家旗袍店,我一万两银票收购了。”
温妇人随手掏出一叠银票,像施舍乞丐般丢在地上。
萧梅嘴角微微莞尔,脸蛋挂着矜持的浅笑:
“好一只井底之蛙,你不知道我的旗袍店每天进账七千两?”
“还在炫耀呢?”温妇人反唇相讥,“这家店已经易主,明天早上金陵府衙就会盖章。”
萧梅眼神骤变,怒视着她:“你敢强取豪夺?”
“搬出成国公夫人这座靠山也没用,她救不了你们顾家。”温妇人笑得肆无忌惮,幸灾乐祸道:
“你的小叔子胆大妄为,犯下的罪孽死一百遍都不够。”
早就对旗袍店垂涎已久,可由于忌惮杨韵的势力迟迟不敢下手,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
“你说什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