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如此。在下观林旦模样,不过是一天资不错的年轻人罢了,何故需要大师如此费心劳神地留意他?”
“唉,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也想不通吗?既然他天资不错,又无意染指王位,那就当多结交一个朋友又何妨?何必处处树敌呢?”
即便说话的女子并未在他眼前,可那副眉头紧缩,不屑一顾地的神情却好似浮现在刘刑心中。
刘刑咬紧牙关,紧握双拳,强行忍耐着。
“是,谨遵大师法旨。”
“我说过,你刘氏与我相处不用如此拘谨。”
许久,两人皆是无言,阁楼中只剩油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静得可怕,只有南安偶尔翻动古籍的声音会打破这一平缓。
刘刑像是妥协了一般,快步出了玄妙楼,离开时按她所说不拘谨地没跟他口中的南安大师道别。
而在阁楼中静坐着的南安,此刻也是无心读书,只是一边随手翻动着世上罕有的孤本道书,一边掐着手指算着。
她心里想着,“那喜欢沾花惹草的小子也快回来了吧,这江陵城没他可真没意思。”
刘刑在城中寻了一处自己的私宅落脚,他暂时不想待在荆安府里。
他躺在一张木板床上,闭上眼,三年前的事像重现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那是在司州与荆州接壤的新野县。
两人四骑如雷云中的闪电般穿梭在漆黑的乡间田野之上。
我们的目标是那不远处的一支多达百人的押送朝廷命犯的囚车。
虽然所被羁押之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可那是亲生哥哥的请求,自己没办法拒绝。
即使是两匹马不停换乘,可全速奔行了百里后,座下的马儿早已是精疲力竭,可当鞭子抽在身上时,总能再爆发出更快的速度。
马上颠簸,踢踏声已刻进我的骨子里,我看见身旁的他颤抖不已,听见他口中喃喃低语:“我会杀了你们,我会杀了你们,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我第一次见他怒火滔天,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一个好好先生的模样,不管其他人如何捉弄他、开他玩笑他都不会生气。
望山跑死马,他们始终离我们有些距离。
夜色很深,看来今夜等不到月光划破夜幕了,我们已经赶在了囚车队伍的前方,逼停了他们。
我不由分说地抽出长剑,用浸淫多年的剑法一次又一次刺穿他们的要害。我必须更快更准,才能赶在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伤痕之前杀死对方。
可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十倍?二十倍?我看不止。
一次又一次地出剑,抽离身体,我渐渐忘却自己为何在此,只是手中剑还未折断,只是身旁那熟悉亲切的身影还在浴血奋战,那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