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叫我晦气。”
“晦气?为什么叫晦气?”
少年眼中闪过一道光,又露出那狡黠的笑容,说道:“想知道啊?拿钱来换呀!”
“钱……什么钱!”原本被强行拉起身的唐荟趁林旦没理她的当口又倒了下去,可在听到少年提到钱的时候,猛然起身,连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林旦无奈地摇摇头,抓起唐荟的手便往屋外走。
少年对两人的离去未作理会,继续躺在桌子上,摸了摸兜里从唐荟那框来的银子,心中想到,还有这么多钱,这大半个月都不用下田了,就多躺会儿吧……
林旦二人穿行在村子里,一路上遇见的村民皆对两人避之不及,更有甚者还对两人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这两个年轻人不知深浅,也沾上了晦气呀,可得离他们远点。”
村子里永远都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瞬间遍布全村,林旦二人昨晚住在那被称为晦气的少年家中的事情早就在村中传开,家喻户晓,甚至还有更下流无耻淫乱不堪的谣言从他们口中冒出。好在他们只敢私底下悄悄说说,毕竟林旦背着的两把长剑放在这村子里可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村子不大,林旦和唐荟很快便走了出来,回到昨日的大路之上。
回首望去时,田野依旧是田野,清晨薄雾片片,汉子们依旧是一个吆喝着一个扛着锄头往田里走去,与黄昏收工时别无二致。
林旦此时不仅感叹道:“这样一眼望到底的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
“师傅,你知道为什么昨日我要给那个孩子洗手洗脸吗?”唐荟突然问道。
其实这些日子里,唐荟的口音已经改善得很好了,不枉林旦花了十两银子买书给她念,虽然内容有些不堪入目。
林旦正看着田野风景愣神,被唐荟突然间的发问吓了一跳,“啊?为什么?”
“我觉得他和我很像。”
“哪像了?哦对,的确很像,都一样爱财。”
唐荟忍住敲自家师傅的头的冲动,“师傅你没苦过,怎么知道我们的难处?再说了,那孩子难道真就爱财吗?不过是想活得轻松一点而已。”
林旦被唐荟一番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忙看向唐荟的脸,可他左看右看也没能瞧出个花儿来。自己这徒弟怎么突然开窍了似的,话也多了。
还没等林旦再研究研究,唐荟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又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路上,身影中还有一根线将两人牵引着。
……
走了半天,终于四周树木开始茂密起来,林旦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到了那纸条上所说的野兽林了。
此处树高蔽日,林大隔音,方圆百里,人迹罕至,绝对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