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嗔还笑眼回波。
孔宣被这一眼看得一酥,又觉气闷,红了眼睛道:“你简直是!”
“我怎得了,我又没有对你做出孟浪举止后,又一趟跑出去,几百年几百年的不回来。”
孔宣被堵得一窒,忆及当年年少荒唐事,又羞又臊,冷不妨间就被猛地拉下去。
翾风一手将孔宣拖下地去,分花拂柳靠在树下,孔宣浑身捆得被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如提线木偶一般,被她拉着枕在柔软的大腿,仿佛躺在云床一般,他额头正贴近她的小腹,不可避免,一股幽香钻进心里,如麝似兰,馥郁芬芳,动人心魄。
羞涩的孔雀一惊,下意识把头往外扭,翾风轻笑一声,伸手解下他的玉冠,当的一声,玉冠落地,一头墨发倾泻而下,翾风解下腰间荷包,取出一把旧梳子来,一下一下梳理着他长长的头发,象牙梳子划过头皮,熟悉的酥酥麻麻,连孔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僵硬的身子一下就软了,当年的尴尬,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怎么了,现在是害哪门子的羞,以前姐姐不是经常给你梳头吗?”
翾风看着乖乖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孩,不,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家破人亡,拉着她裙子,沉默寡言的小殿下了,他已经长大了,就像他的母亲,自己的姨母一样,成为了天地间的强者,不过,本事虽长了,心性倒还未变,他玉白脸上的红晕,胜过三月的桃花。
孔宣刚刚因她的亲近而喜悦,听了这一句姐姐,不自觉展开的笑靥立刻被阴沉取代。
“你还是把我当弟弟,你还是把我当弟弟,对不对?!这次,恐怕也不是你自愿来的吧,是长老逼你,还是你自己又开始来为家族牺牲奉献!”
翾风看见他额头炸起的几根呆毛,柔声道:“我不是把你当弟弟,我是怕你把你,把我当姐姐。”
“你从破壳起,我就在你身边,把你照顾长大,几千年来,你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女子,后来,你说,你心悦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多年来的依赖,误把亲情作爱情,还是你是真的……”
翾风说着,眼若秋水,欲语含羞,孔宣怔怔地望着她,她被过分热切的视线看得别过脸去,一缕乌发垂下,荡在她小巧通红的耳垂边。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些别的姑娘,明晰自己真正想要的,再决定,我们到底要不要在一起。”
“你明知我是真心的!”孔宣急得要把伸手抱住她,却被这飘带捆得如粽子一般,又急又噪,脱口而出,“你,你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心上人。”
“是啊,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逼我去握你那丑东西,我才知你当真动了那不要脸的心思,我去找长老,让他们为我们主婚,结果你这冤家,竟然在大婚筹备期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