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深渊洞穴。
苏素问绿灯了吗?
荀真额头浸汗:再等一下,就一下。
苏素微愣:好。
过了马路,值班室的警察给两人做了笔录。
荀真把苏素送回出租屋,明天
苏素说:要进来坐坐吗?
晚上黑黢黢的,只有门前客厅流露出一条橙色路灯,薄薄的从屋里透出来,笼罩在苏素身上。
苏素摸索着倒了水,泡了茶,动作慢但是很稳的将茶缸递到了荀真面前。
她在家里,几乎不会用盲人杖,靠手摸索就行了。
荀真拘束在方桌一角,目光并不乱动,克制自己没礼貌的打量和扫视,说:谢谢。
苏素的声音从一楼的卧室传来:应该是我谢谢你。
荀真低头喝茶,抬头,顿时被水呛住了。
苏素提着一个医药箱,手在墙边摸索,怎么了?
没,荀真低头,水有点烫。
苏素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水温。
不是。荀真咬紧牙,暗叹自己又搞砸了。
苏素笑了笑,你有没有受伤,我帮你上药。
荀真说:我自己来吧。
苏素没再挽留,毕竟她看不见,容易帮倒忙。
荀真拆出棉花和药酒,用镊子夹住棉花,点上苏素嘴角的伤口。
苏素一愣,伤口漫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我
你伤的比我重。荀真说。
苏素抿唇,长睫飞快闪动,谢谢你。
荀真:嗯,不客气。
当晚,荀真在苏素家里休息,她躺在苏素的床头,苏素睡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从这天起,荀真和苏素的关系变得微妙。一周以后成凯被抓到了,他抢走了苏素的录音机,拿去市场转买,两百块钱换去赌场一夜挥霍,钱没了东西也没了。
苏素愣在原地,泪水流满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