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拿她以前用的手机点外卖。他自己的手机,已经一个星期没开过机了。
一开机,就是无休止的催债电话。
而公司,随着讨要货款和民工工资的民工头隔三差五的上门堵截,加上梁安一直不露面,人员惶惶,这一周,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来上班了。
也就剩几个部门经理还象征性地来办公室坐镇,却不是为了稳住人心,而是想看梁安什么时候出现,好给那些追债的人通风报信。
如果梁安一直不出现,追债的人就会追到他们这些部门经理头上。
李柔也曾去过一趟公司,被那群人缠得险些脱不开身,那之后也跟梁安一样,再也没在公司出现过。
现在犹如过街老鼠一样的梁安,就算抓到她劈腿的证据,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他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她没把他扫地出门已经是尽情分了。
想到这儿,原本心虚的李柔缓缓挺直背脊,眼里的慌张由平静取代,脚步也变得笃定而踏实起来。
到了家门,开锁后,侧身让李柔先进屋,梁安跟在李柔身后,进门后就将门重重甩上了。
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李柔眉头跟着跳了跳。
毫无疑问,梁安现在心里憋着一股气。
于是李柔先发制人,先开口质问:“你干嘛?”
梁安却没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才说:“去哪了?”
浓重的烟味瞬间扑面而来,李柔皱起眉,拿手捂住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没什么好气回道:“还能去哪儿,你不都看见了吗?为了银海项目快点回款,我去高总家里吃饭了。”
她一说话就闻着烟味,实在不想忍下去,便呛了句:“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了,熏得屋里都臭死了。”
“刚认识我的那会儿,你和我说你喜欢闻我身上的烟味,现在倒嫌弃臭了。”梁安说话间,又猛吸了一口。
屋里光线昏黄,烟雾缭绕,李柔看不清他的脸上是什么神情,但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嘲讽。
从前她傍着梁安,梁安看不起她也就罢了,如今轮到梁安傍着她活,他凭什么来嘲讽她?
因为姿态卑微隐忍时所受的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李柔再懒得掩饰自己心里的不耐,冷冷地说:“这是我花钱租的房子,你要是抽烟,请你出去再抽。”
“对,是你花钱租的房子。”梁安哼了一声,把烟按熄,站起身几步走到李柔面前。
他比李柔足足高了一个头,此时看着李柔,竟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不止是房子,就连我吃喝都是你花钱,所以你现在很得意是吧?”
“你知道就好。”李柔斜了梁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