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朝夏炎突的诡异一笑:“噢,还有一事,我想告诉夏公,其实,今日我告诉你的那件事,是真的。”
陈凯之说的很认真。
那件事……别人可能不知道,可夏炎却是知道。
陈凯之诚挚的面庞别过去,已朝府尹高见深作揖行了个礼:“有劳。”说罢,扬长而去。
从这京兆府出来,陈凯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对夏炎说了十句假话,却有一句真话,这句真话就是,他必须使用一切办法,使自己强大起来,自己也要使用一切办法,让赵王付出代价,什么天潢贵胄,什么龙子龙孙,什么狗屁摄政亲王,你想整死我,那我陈凯之,就整死你!
人一旦有了危机,就会紧迫起来,或许有的人会在这紧迫中崩溃,可陈凯之不是这样的人,陈凯之越是如此,就越比任何人都要心里坚强。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真是那个皇太子吗?
天人阁的那个胎记,当真……
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因为那古籍中所记录的胎记,和自己身上的位置、形状,一般无二。
此时……陈凯之目中突然露出几分贪婪之色,假若,自己当真是那个皇太子,该有多好啊,若是如此,自己就有了和赵王分庭抗礼的资本。
那么……
他猛地想起,那位晏先生,还在天人阁候着自己。
天人阁……
晏先生……
陈凯之说罢,已是加急了脚步。
他骑上了白麒麟,飞马而至学宫,到了白云峰脚下,接着,他徐徐上山,当天人阁的大门开启,有接引的童子朝陈凯之行了个礼,陈凯之道:“晏先生何在?”
“正与诸学生说话。”
“请带我去。”陈凯之现在是迫不急的想见见这宴先生了,因此竟是催促童子。
“请。”
一路至八楼。
在这厅里,学生们各自跪坐,迎接着这位晏先生。
晏先生手里捧着一部古籍,目不转睛的看着古籍,面带微笑:“若是不进天人阁,竟还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
杨彪等人跪坐着,捋须笑了:“可惜,但凡是进入了天人阁的书籍,不得外泄,所以,晏先生请遵守天人阁的规矩。”
晏先生点点头,他脸上露出了遗憾的样子。
他手里所拿着的一部书,正是关于十几年前,大陈宫中的记录。
当然,这些记录,在外朝,早已销毁,甚至连许多当事人,竟都不知真实的情况,可在这无所不有的天人阁,竟是可以寻觅到。
“晏先生,为何要寻找关于十几年前的史料呢?”杨彪心里不免生出奇怪,忍不住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