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笑了笑,反手在小枝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叹道:“好啦,多大了,还要抱着叔叔,也不知羞。”
三十年的朝夕相处,他们早已如亲人一般。
小枝脸上微红,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才松开他,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关切问道:“白棠叔叔,听说你和郁兰夫人打架了,你没受伤吧?”
听到郁兰夫人,白棠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没事,不提这些了,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
他已经听陆七说过了昨日之事,低头往小枝脚上看去。
小枝伸出双脚,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绸缎鞋面上绣着蝶戏牡丹,那两只金线蝴蝶在裙角间飞舞,活灵活现,轻松舒畅。
“我也没事了。”小枝看了眼躺在廊下摇椅上的陆七,声音欢快。
“对了,我师父呢?”犯了一会花痴,小枝终于想起她这位多灾多难的师父来。
白棠叹道:“他在房里休息,昨日那场火将他的眼睛熏伤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连性命都……”
小枝脸上的欢快瞬间沉了下去,从石凳上一跃而起,急道:“我去看看他。”
说着就往夏云泽的房间跑去。
“让他先睡会吧,赶了一夜路,他也怪累的,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再不好好休息,只怕扛不住。”白棠压着声音喊道。
小枝只得又挪了回来。
“我昨天在野蜂寨看见你了,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这事说来话长。”白棠撩起袖子,给小枝倒了一杯清茶。
原来,白棠自崇月楼与郁兰夫人打了一场大架之后,并没有从她嘴里得到夏云泽的消息。
但郁兰夫人与夏云泽水火不容,按着白棠以前的经验,她定会去寻夏云泽的不痛快。
左右没有线索,不如偷偷跟着她,说不定会有收获。
可没想到,夏云泽没找到,郁兰夫人又消失了。
于是,他再次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之路。
直到前几日他听说崇月楼的望月台被毁之事,又回去打探了一番,虽然还是没有夏云泽和郁兰夫人的消息,但好歹知道了小枝的去向。
这还没到青岚城呢,正好路过野蜂寨,听说他们寨主要成亲,又正好白棠酒瘾犯了,便想进去讨杯喜酒来喝喝。
谁知进了寨子不久,便见几个妇女围坐在一栋竹楼前的台阶上,正讨论喜宴上的伙食安排。
白棠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在争执:用一年前养在寨中的人肉呢?还是用前两日新抓来的那个俊俏公子?
年纪大一点的建议用俊俏公子,看上去肉质更鲜嫩;年纪轻一点的建议用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