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丧尽天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不可理喻!你做的狗屁事对得起你这身红皮吗?”
白茴茴一口气骂完,仍觉不解气,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月老缓缓转过身,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盯着白茴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棠抱着小白,在心里暗赞一声:好厉害,骂得好!
夏云泽轻轻摇了摇头,那日月老有意撮合小枝和清荇仙君,原来是因为这个,好你个月老,活该被打被骂。
鬼医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月老往旁边拉了拉,问道:“这红绳,当真无法可解吗?”
月老依然盯着白茴茴,还是不能接受被一介凡人打骂的现实,关键是他竟还无法反驳、无话可说。
白茴茴瞪大眼睛盯回去,像只凶巴巴的小豹子,马上就要亮出爪子挠他脸上去了,她怒道:“问你话呢,这红绳可能解?”
月老赶紧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道:“唉,其实要解此绳,说难也不难。”
“怎么说?”白茴茴一听有希望,语气缓了缓。
“办法有二:其一,让小枝离开陆公子,慢慢放下这段感情;其二,若是她不能放下,便只能陆公子先舍弃了,只要你们不相爱,小枝便不会有噬心之痛。”
月老偷瞄着各人的表情,他没将苦心果之事说出来,实在是因为那玩意可遇不可求,重明鸟几千年才被发现了这么一次,它栖身的苦叶树更是取果则枯,不得再生。
千薇虽然已经出去寻了,可何年何月能寻到,又有谁知道呢?到时候清荇和小枝,怕是疼都疼死了,死了也不能解脱,来世再来一遍!
至于为何他不建议清荇仙君放下小枝?虽有私心,却也是无奈之举,清荇是和小枝有红绳羁绊的那个人,本就比寻常人更容易动情,又怎么放得下呢?
说到这,还是要怪月老自己,当初若不是他在小枝面前刻意抹黑清荇仙君的形象,让小枝对他避而远之,否则以这上等仙绳的威力,只怕早没陆七啥事了。
陆七伏在小枝身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月老的话。
白茴茴只觉得刚升起来的希望“吧唧”一声,又掉到了泥地里,甚至被月老踩了一脚,不得翻身。
说到底就是让陆七做这场感情中的恶人,抛弃小枝!
连白棠都忍不住想要冲上来揍他一顿了,这就是你说的:说难也不难?
夏云泽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问道:“小枝醒来之后,是不是就要承受噬心之痛?”
“也可以说是,等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痛感,便会醒来。”
白茴茴捂着心口,仿佛痛的是自己,她娘曾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不能相守。
陆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