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说服自己放手,可真到分别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放不了手。
就像一个人去跳崖,第一次或许敢跳,可尝过了粉身碎骨的疼,第二次,就再也不敢了。
他没有被红绳缚住,可他心里的痛,并不比小枝来得少。
他不愿放手,却不得不放手。
小枝还没醒过来,像个贪睡的孩子,希望睡梦中,她不会感到疼痛。
陆七红着眼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终于不舍地将她交到白棠怀中。
尚有余温的怀中瞬间被冷风灌满,陆七踉跄两步,以袖掩面。
为了以防万一出现上次那样的差错,白棠将夏云泽从竹篓中喊了出来。
夏云泽看了一眼满脸隐忍落寞的陆七,又看了一眼白棠怀里一动不动的小枝,最后才看向心虚的白棠,叹道:“你啊!”
陆七嗓音嘶哑,“师父,白叔叔,小枝日后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夏云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小枝就像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人欺负她。”
白棠实在是受不得这分别的伤感,对陆七道了声“保重”,便催促夏云泽动作快点。
夏云泽从怀中掏出两条沾血的帕子,问白棠:“你的可在身上?”
白棠点头。
夏云泽将其中一条系到小枝手上,然后走到白棠身后,一脚将他踹进了赤霞江。
随后他自己也跳了下去。
陆七也想跟着跳,可他只能站在这萧索的江岸,望着涟漪瞬间消失了的滔滔江水,久久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