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动,仿佛凡人心脏的跳动。
她伸手按在心口,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神情,身上穿着素白的寝衣,看上去单薄瘦削,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
她很少向人展示脆弱的一面。
千屈心里一酸,自责对妹妹关心太少。
“好了,你不想见咱就不见,别难过了。”
“那小仙君性子执拗,我如今这副样子去见他,他只怕会觉得亏欠于我,心里难安。”千薇惨白的手指轻抚上白纱。
千屈看了一眼手里的红豆果子,第一次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你放心,这个仇,哥哥一定会替你报。”
千薇的脸,是被红莲业火灼伤的,而放火之人,正是当初从度朔山逃走的那个穷海鬼。
红莲业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熔肉化骨,千薇不过是被火星子溅到几点,右侧脸上,瞬间就毁了容。
亏得她是鬼主之身,有万万年的修为,才不至于葬身火海,便是这几点火星子,竟也让她闭关了五年,之后这两年,她将自己关在这间房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红莲业火的毒是逼出来了,可这容貌,却再也不能恢复。
“我自不会放过它,可它,怎么会红莲业火?”千薇疑惑道。
正是没想到那穷海鬼能放出红莲业火,千薇才着了它的道。
红莲业火,除了地府那几位爷,可没人能炼出来。
便是鬼王千屈、鬼主千薇,也不曾炼过。
这问题只能是出在度朔山,千屈派人去询问过鬼帝,可他老人家只说此事他会调查,让他们不要插手。
鬼帝确实调查了,可那穷海鬼这些年就那日冒出来放了一把火,之后继续隐藏行踪,任谁也找不到。
就像那些从百鬼阵逃出去的魔鬼一般,彷佛在世上消失了。
明面上的危险不可怕,最怕这种暗戳戳搞事的玩意。
鬼帝正愁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景昭魔君又派人送信来问,他家夫人怎么还不能从铜镜中出来?
案牍上已经堆满了景昭魔君的信件,每一封问的都是同一件事,从来也不问问他近来可好。
自从七年前景昭魔君抱着一面铜镜,风尘仆仆地跑到度朔山,鬼帝便开始了被他时不时骚扰一下的日子。
鬼帝还记得,景昭魔君时隔三千年,再次出现在度朔山那棵看不到边际的桃树下时,两人脸上都略有尴尬之色。
不过很快景昭魔君就直奔主题,说明来意,将那面铜镜小心翼翼地捧到鬼帝面前,道:“你快帮我看看,怎么将蓁蓁救出来?”
也只有事关叶蓁蓁,他才会找过来。
鬼帝正要接过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