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妖,它们哪敢跑上去送死,一个两个都挤在台下人堆里伸长脖子往上瞅。
李凌霜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保持着一派掌门的风度。
用多年练就的一张三分笑意中必带七分威严的掌门标配脸,与台上众位打了个招呼。
这飞云台不像望月台,下面是楼柱支撑,有楼梯可攀,搬一些桌子椅子上去虽然爬个要死,却也没有难度。
飞云台上飞个人上去都难于上青天,更别提桌椅了。
是以各位仙门道友们,顶着五月份已经有些灼人的日头,站在毫无遮挡之物的飞云台上,隐隐有些后悔,为何要折腾上台来?
是没见过屠妖吗?当然不是,是他们那颗虚荣的心呀。
当一位年逾半百的某派掌门第十次抹去额头上的热汗时,李凌霜看了看天,皱了皱眉,总算是宣布屠妖大会正式开始了。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手脚,只见不远处的后山,被枝叶严严实实裹缠的密林上空,突然涌出一团黑雾,黑雾如一只乌鸦般往飞云台掠过来。
小枝赶紧站起身,盯着这团黑雾落于飞云台中央,一声闷响,黑雾尽散,一座黑铁牢笼出现在众人眼前。
待看清牢笼里关押的小东西,不知哪个门派的长老没忍住嗤笑一声,这凌云阁的掌门也太过谨慎了,就这萝卜丁大的小妖,用得着这么好的黑铁牢?
小心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怔怔望着黑牢外的众人,没有看到那晚的姐姐。她说过会来救自己的,可是他马上就要被宰了,她怎么还不来救他?
一股委屈伴着绝望涌上心头,化作滚滚热泪,从小心的眼里喷涌而出。
众人并没有因他哭泣露出同情的目光,而是探着脑袋去寻他额间的月牙印记。
“真有呢。”
“没想到这小妖真是狼妖白棠的儿子。”
“也不知那狼妖今日可会来救这小妖崽子?”
“这可是他儿子,肯定会来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听说狼妖修为了得,待会他若真出现在此,咱们可得躲远点,别白白受了牵连。”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嘀咕着,听在李凌霜耳朵里,她心里的鄙视都快涌到脸上来了,就这群东西,还想得道飞升,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枝却没管这些,她正盯着牢笼底下的黑雾。没错,这些黑雾并没有散去,而是聚在了黑牢下面的白玉石上,如同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凶兽,等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以小枝的修为,她的隐身术肯定会被藏在黑牢底下的东西发现,不过她身上的隐身术是江莲生所设,整个北山,怕是都没人能够识破。
那团黑雾警惕地缓缓浮动,似乎在探寻周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