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
小枝看向陆七,问道:“怎么样?你能打开这个笼子吗?”
陆七挑了挑眉,指尖一道微蓝的电光祭出,从黑铁笼上划过,只见电光所到之处,黑铁上银屑四溅,不一会,便豁了一个能容小心钻出的口子。
小心目瞪口呆地坐在笼子里,一时忘了爬起来,愣了一会,突然拍手叫道:“哇,这位哥哥也好厉害,看上去比那位白脸哥哥不差多少呢。”
陆七刚挑起的眉倏地凝上寒冰,“白脸哥哥?”
“哦,就是跟在小枝姐姐身边的那个哥哥,长得白白净净的,十分厉害,就是太白了些,没有哥哥你好看。”小心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他。”小心毫不犹豫答道。
感受到陆七扫过来的冰冷眸光,小枝竟然有些慌张,不是,她慌个什么?
“那个,他叫江莲生,是我下山后从江里捞上来的,他无处可去,便跟了我一段时间。”小枝看着从笼子里钻出来的小萝卜头,恨不得将他再塞回去。
她这边事情还没弄清楚,这下好了,又来一摊事。
果然,陆七连声音也冷如寒冰了,“随便捞个人,你也敢带在身边,你就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他千般忍耐,万般不舍,为了解她噬心之痛,躲到这穷山僻壤来。可她竟然随便什么男人都敢带在身边,还是个长得不差的男人,还是个修为比他高的男人。
她可知,她若是对那人动情,他这十年相思,十年心痛,都将白白付诸东流,他所珍爱的,呵护的,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叫他如何甘心?
是的,她不知,她什么都忘了。
就他一个人,记得清清楚楚,痛得真真切切。
小心刚出了黑铁牢笼,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外面的广阔天地,就被陆七身上寒冷的气息冻得打了个哆嗦,他赶紧往院墙那边挪了挪。
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可别殃及他这个无辜。
小枝嗫嚅道:“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你只是把他当朋友,那他呢?把你当什么?”
“他……”小枝突然想起江莲生曾说要娶她的话,一时语塞。
陆七脸色更加难看,忽觉喉头一甜,竟是气得要吐血了。
抓着小枝手臂的手骤然用力,小枝吃痛,手上反应比脑子灵敏,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陆七脸上。
“呃……”
陆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小枝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抓疼我了……”
陆七甩开她的手臂,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小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