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边,便有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迎上前来,欠身道:“敢问夫人姓名,可是前来给公公上香?”
罗凝嗯了一声,又是轻轻点头,说道:“我是宾满楼罗凝,也是福伯的东家,今晨惊闻噩耗,便赶来祭奠聊表心意。”
“什么,你就是罗凝?”话音落点,人堆中立即站起了一个身着丧服的中年男子,望向左右高声嘶喊道:“就是他们宾满楼害死了我爹,大家快将他们绑起来。”
此言一处,哭啼之声顿时戛然而止,院内戴孝男女全都一骨碌地站了起来,人人面色阴沉,目光愤怒,竟向罗凝与余长宁逼了过来。
余长宁见状大惊,急忙护在了罗凝身前,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有这样对待前来祭奠的宾客的吗?”
那中年男子拨开人群,上前悲声哭喊道:“我正要去宾满楼理论,没想到你们自己便送上门来了,快说,为什么要害死我爹?我爹为你们余家做牛做马三十年,最后竟得不到好报。”
罗凝听得一头雾水,沉着脸说道:“抓贼要拿赃,说话要负责,我们宾满楼什么时候害死你爹,可有证据?”
中年男子大袖一挥拭掉泪水,高声道:“我爹留有遗书,便是证据,你们还敢狡辩?”
话音落点,周边立即有人嚷嚷道:“大贵,还跟他们啰嗦什么,绑他们去见官。”
中年男子哽咽道:“家父新丧,哪有时间见官,先将他们抓起来再说。”
余长宁大手一摆,推开正欲上前的人群,愤然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不信福伯临时之前还要坑害宾满楼,遗书在哪?拿来一看。”
那名叫大贵的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片白帛,恨恨道:“自己好生瞧瞧,看我可否冤枉你们!”
余长宁面无表情地接过白帛,展开一看,上面血迹斑斑地写着几行大字“我对不起宾满楼,对不起余家,更对不起故去的老爷。”
见状,他不由好气又是好笑:“福伯遗书只说对不起宾满楼、余家,哪有说是我们害死了他,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
大贵气恼道:“虽是如此,然则我爹毕竟是因为宾满楼而死,你们自然脱不了干系,今天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面对如此群情激愤的局面,余长宁坦然自若地笑道:“抬头三尺有神明,郎朗乾坤有公义。此乃京师长安,天子脚下,凡事自然要讲律法,讲道义,我相信大家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万不能因为受到别人几句唆使,便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绑架之事,有什么冤屈咱们一道去公堂,如何?”
此话方落,围上来的人群缓了缓,竟有不少人慢慢点头,像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大贵见状不由脸色大变,高声嚷嚷道:“大家别听他胡说,杀人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