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一脸不情愿地转过头来,讪讪笑道:“陛下,有什么事非得当面说不可吗?”
李世民心里忍不住莞尔,脸上却是绷得紧紧的:“朕见你一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如此绝妙的主意当真是你想的?莫非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
“陛下,常言道:人不可貌相,罩杯不可眼量。微臣虽是不学无术,但脑袋还算精明,区区小主意自然是手到擒来,你就不用褒奖我了,随随便便恩赐我千儿八百两黄金了事!”
骤然间,李世民脸色变得铁青,高声怒喝道:“大胆余长宁!事到如此还敢胡言乱语,莫以为成为公主驸马朕便舍不得杀你,能当驸马都尉的人我大唐多得是。”
寻常大臣面对天子如此雷霆怒火只怕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余长宁却如没事人一般脸不红,心不跳,颇有些委屈地开口道:“启禀陛下,你问的话我当然要实话实说地告诉你,岂能故意欺君隐瞒?没想到到头来你还责怪我,早知道我就说个谎话骗你了。”
闻言,李世民好气又是好笑:“如此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
余长宁笑嘻嘻回答道:“你是天子,又是我的岳父,你要我怎么好开口?”
太宗居于高位多年,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恭敬细言,彬彬有礼,即便有个魏征,也是据理抗争,从不会逾越大臣该有的礼仪。没想到眼前这余长宁既不懂君臣之礼,又是口无遮拦,数次顶撞不说,觐见之时根本没有身为臣子应有的礼仪,如何不令太宗大为恼怒。
见李世民脸色愈来愈显阴沉,余长宁心头微感不妙,正要想个借口告辞而去,太宗已是冷笑开口道:“果然是奇士洒脱不羁,余长宁,若非念在你想出这条妙计还有几分功劳,只怕现在已是身首异处了。”
余长宁讪讪笑道:“陛下胸襟博大,虚心纳谏,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好皇帝,一定不会滥杀无辜的。”
“好皇帝?哼哼!”太宗不置可否地一声冷笑,”朕问你,你与长乐公主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余长宁道:“陛下,我与公主有着宿世情缘,情比金坚海枯石烂,上辈子当我还是一名书生,她是一只杜鹃鸟的时候……”
“余长宁,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朕?”李世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两眼寒芒闪闪,威棱四射。
闻言,余长宁心头轰然一声大响,手足瞬间冰凉无比,望向神色冷峻的太宗勉力笑道:“陛下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一定是弄错了吧?”
李世民重重拍案道:“朕已经言明于此,是否弄错咱们心头有数,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说实话?”
望着李世民冷冷的目光,严峻的脸膛,余长宁身上全是冷汗,一瞬间竟有转身而逃的冲动,但他深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