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扬名江湖至少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若不是阁下失心疯,此人如今至少有一百二十岁。”师无语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阁下口口声声说此人在我们之中,到底是何居心?”
那老者并不相信师无语的话,反而一步一步向马车走了过来:“好啊,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让我亲眼看看。”
当此之时,夏小乔别无办法,只能提着刀迎上去,并扬声提醒不知躲在哪里的宣谋:“你还等什么呢?”
她这话一说,老者和师无语都是一愣,老者本就忌惮车里刚刚出手伤人的人,这下就更满腹狐疑了,往前走的步伐不由慢了一些。
恰在此时,车上传来一把苍老嗓音:“好孩子,不用拦着,让他过来,他想亲眼看看,就让他看好了。”
夏小乔听了这声音大为惊诧,因为这声音十分陌生,不是琴棋书画中任何一位,也不是徐老和贺酩,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见师无语向她点头,并且也从车边让开后,才侧身让开路,看着那老者惊疑不定的走到马车几步远外停下。
“怎么?名震江湖数十载的赤焰掌任继业也怕了么?”
老者听到车中传来的讥讽之语,并不受激,反而更谨慎的问:“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谁,你打开车帘看看不就知道了?怎么,不敢?”
任继业听到这里,终于冷笑一声,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却不想车里的人竟还加了一句:“我就知道,凡是阉人都胆小如鼠,想必当初受刑之时,连胆子都一块阉了。”
夏小乔听得目瞪口呆,却见任继业顿时脸孔铁青,双眼之中怒焰勃发,同时袍袖向前一挥,车帘随风扬起,却又很快从内被挡住,只露出一双穿着皁皮靴的脚来。
两方以气劲相持,夏小乔感觉到车中人与任继业不相上下,就没贸然帮忙,只偷偷打量任继业的脸,这才发觉他果真面上无须,更显得两颊皮肉松懈,皱纹堆叠,只是皮肤倒还保养的不错,又白,看起来不那么难看。
这个任继业似乎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有六七十岁,等等,他也姓任?姓任的应该不多吧,尤其这又是在襄阳,那个襄州刺史好像叫任玉栋的?
夏小乔刚想到这里,眼前形势就有了变化,啵的一声脆响后,车帘片片粉碎,车中人穿越碎片飞身而出,以凌厉刚猛的掌风直直拍向任继业头顶。
任继业丝毫不惧,抬手迎上,两人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快交换了几招。
在场众人大多已觉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两人招式,并且因为两人交手,掌风凛冽如刀,刺痛肌肤,且呼吸不畅,不由得纷纷后退。只有夏小乔还不觉得难受,且能看清任继业稍占上风,而车中纵身出来的那一位,她其实在护卫之中见过,似乎旁人叫他廖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