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所耗钱粮,当以赋税冲抵。本官保证,绝不让甄氏吃亏半分。”韩馥正色说道,张婉脸色骤然更差几分。
“呵呵,使君既知甄氏之事,又岂会不知,除了百姓口粮,甄氏近年所售皆为粮种。”张婉苦笑,眼中闪过轻蔑,说来说去,这韩馥就是想要取粮,又不想给钱。
‘赋税冲抵?你这董卓任命的冀州牧口口声声说要讨董,你为袁氏守土谁人不知?这冀州牧你能做到几时?今后若换人再接州牧,这赋税冲抵可还认账?’张婉心下鄙夷。
“韩使君,东平王殿下为我大汉寻来良种,只欲惠及天下百姓。今年粮种售出,来年或可活民万千,殿下信任甄氏,我等又岂能图一时之恨,而弃殿下苦心。”张婉解释说道。
“唉~事有轻重缓急,东平王之心吾等不可质疑。但董贼势大,凉州军兵有动。甄张氏,活民万千之时,董贼怕是也可聚兵万千。”
“如今其掣肘粮草兵力,仅还祸患洛阳一地,若是待其做大,凉州铁骑兵出洛阳,怕是天下涂炭,再难回力。”韩馥叹气,皱眉说道。
好吧,如今讨董事态貌似确实比历史上要严峻挺多,这个勉强也能算是刘沧的锅。
高产作物以长生岭为中心开始辐射洛阳周边,董卓要是能再坚持个一年半年,即便没了凉州那边马腾、韩遂的响应,到时兵精粮足,也可扩军再征。
那时讨董难度定然倍增,而董卓天子在握,百官在侧,又极善‘杀很大’的玩法,只需侵攻各州,说不好还真让他坐稳相国,压制九州了呢。
韩馥言语平缓,但表情逐渐僵硬,看着面色依旧犹豫的张婉,韩馥眼神逐渐转冷。
“韩使君,家主正在涿郡参事,太守潘凤亦有讨董之意。董卓为患,天下共讨,联军若缺粮草,想来家主也不会坐视,甄氏筹备粮草之事,使君不若与潘府君详谈如何?”
韩馥眼神转冷,张婉也收了脸上的犹豫之色,语气中逐渐带出的傲气让韩馥心中暗恼,眼见甄氏搬出潘凤,韩馥心下又出犹豫。
“哼,我冀州之事,却要与幽州之人商议乎?甄俨之才,在冀州做个别驾绰绰有余,何须跑幽州参事?”韩馥冷哼,不过哼过之后,语气不似质问,更像牢骚。
潘凤善战,近年数次出兵雁门,对战叩边鲜卑。
燕赵强兵杀出了偌大的威风,而且他曾是刘沧家将,外界都清楚他与东平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婉底气十足,这甄氏怕是也跟刘沧绝非单纯商业往来那么简单,韩馥不由谨慎压下性子。
“甄张氏,潘将军善御外敌,而东平王对董贼又多有避让之嫌,实难定其心性。”
“此番讨贼,袁氏一族力扛众意,袁绍为起义军,亦是散尽家财。袁氏一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