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岫烟写的?”说罢,轻轻念了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辞藻虽然简单了些,也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意境还是不错的。以她的能力,能写出这几句词,难为她了。”
顾婆子见了,也笑了,“还是双面绣呢。这画面再配上那词,比慧纹也不差什么了。”
妙玉淡淡的说道,“顾妈,将这插屏也带上吧!”
顾婆子哎了一声,知道这插屏是入了妙玉的眼,立刻小心翼翼的将插屏抱起来,回头收拾去了。
等到妙玉一行人离开蟠香寺的时候,邢岫烟在父母的陪伴下,也去送行了,她站在山坡上的大槐树下,看着妙玉等人的车队慢慢往前走去,嘴角微微抽了抽,妙玉师徒主仆加在一起只有六七个人,后头却跟了七八两马车,好歹还请了几个镖师护送,不算太傻。
“烟儿啊,你不是来送妙玉仙姑的吗?怎么不上前去啊!”邢刘氏见女儿只是远远望着,有些不解。
邢岫烟清了清嗓子,启唇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今千里,酒一杯,声声喋喋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妙玉坐在车内,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歌声,曲调和她以往听到的有所不同,不禁侧耳倾听起来,笑了,“原来是她。我当她已经被世俗同化了,是我看走眼了。”
顾婆子和张婆子相视一笑,绿萼也偷偷笑了。
邢岫烟一连唱了三遍,直到视线里看不到车队的影子才作罢。唱完之后,只觉得嗓子有些干。邢刘氏心疼的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快喝两口。怪道你来时要我带壶水,原来是因为这个。”
邢岫烟一连喝了三杯水,方才觉得嗓子好了点。
“爹娘,我们回去吧!”邢岫烟回头看了看隐在丛丛桃花里的蟠香寺一眼,微笑着说道。
邢家人走后不久,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衫的公子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那里,一个人飞快的蹿了过来,“公子,属下来时那户人家已经走了,属下追上去打听了,是住在清溪街的邢家。方才唱歌的是邢家的姑娘。她曾因家穷,在蟠香寺住了十年,方才走的那群人是蟠香寺的慧清师太,邢姑娘所唱的小曲儿应该就是为慧清师太送行的。”
那公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拿纸笔来。”旁边立刻有人将笔墨纸砚备好,一人弯腰在前,另一人将宣纸铺在其背上,华服公子提笔一书而就,将方才的词写了下来。“辞藻简单,却入情入景,再配上那独特的曲调,依依离别之情尽在眼前,好词,好曲。”
“公子若喜欢,不如······”身后一人略带谄媚的说道。
“不必!今日能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