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死了,也是他福薄而已,若是为了他,让老太太有个闪失,岂不是因小失大。”
偏偏这话又让贾母给听见了,贾母气了个倒仰,王夫人也哭个不住。鸳鸯见状,忙走到外面,“大老爷二老爷还是到别处说话吧,别气坏了老太太。”
贾赦只好一脸尴尬的将贾政拉走了。
屋子里,贾母气的脸色发白,王夫人哭得声嘶力竭,形象全无,贾母无奈,王夫人生了二子一女,无奈贾珠早逝,膝下唯有宝玉这个宝贝疙瘩,全不妨贾政竟说出,就算死了也是福薄这样的冷心冷意的话来,王夫人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贾母拍了拍王夫人的手,“好了,别哭了,他素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别听他胡说,我的宝玉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王夫人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愤恨,她心里有数,就算老太太这会子主动说是贾政的不是,可如果自己也这么说,老太太肯定会不高兴的,换做是她也一样,儿子都是自己的好。可是,想起贾政方才的话,王夫人还是觉得寒气直冒,宝玉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那起子贱人挑唆的。
想到这,王夫人眼中寒光一闪,她也不是傻子,贾母能猜到的事,她也能想到。因着宝玉得宠,府里多少人将宝玉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可若真下狠手害宝玉,除了赵姨娘那个贱妇没别人!想着除去我的宝玉,她生的那个贱种就能当家作主了?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个贱妇,抢自己的夫君不算,还敢下手害我的宝玉,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恐怕真以为这贾家是她当家了?
贾家乱成一团,邢岫烟也不好久待,婉拒了贾迎春的挽留,邢岫烟先回了家。
邢岫烟神思不安的回了家,开门的方婆子一看,喜道:“姑娘可回来了,太太一直惦记着呢!绫罗!”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就跑了过来,“姑娘,您回来了啊!”
说话间,邢刘氏也出来了,看到邢岫烟脸色不大好,“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闺女今天不是去贾府探望那个烫伤脸的宝二爷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贾家谁给闺女脸色看了?
邢岫烟摇摇头,“娘,咱们进去再说吧!绫罗,给我倒杯水来。”
绫罗脆生生的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去了灶间,倒了杯温水,姑娘不喜喝茶,平日里就喝些白水,且姑娘从不喝冷水,所以灶间一直预备着凉白开,姑娘要喝的时候,兑些热水就成了。
绫罗将水端了过来,然后出去了。
邢刘氏看着邢岫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邢岫烟喝了口水,然后将事情和邢刘氏说了,“我瞧着宝二爷那模样,像中了邪一般。吓人的很。”
邢刘氏一听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原先在姑苏的时候,这些宅门里的阴私事情就不少,原以为,不过是小门小户没见识的妇人之见,原来这京城里的妇人们也是一样的。这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邢岫烟叹了口气,“可不是说嘛。”其实邢岫烟心里想的倒不是这个,她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