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什么。
凌义却突然动了,伸手去将敞开的两扇窗户关上,隔绝了源源不断,吹进来的夜风。
凌义转身,扫了凌博一眼,声音平淡,“我要歇息了。”
言外之意,你若不睡,我还要睡。
凌博眨了眨眼,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嘭——”
房门被关上,发出一声清晰的撞击声。
凌博抱着棋盒,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被无情关上的房门。
错觉吧……
他怎么觉得、好像在凌义眼里看到了一丝冷然颓废之色……
凌义将凌博赶走后,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琥珀色的瞳孔,溢出来的情绪,不加掩饰,浅薄、阴凉,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
他低头,看着自己削瘦的指尖,静默半响,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那一阵一阵的钝痛,自与阿娘说开后,不减反增,日甚一日。
阿娘似乎知晓他心结所在,也知晓他每况愈下的头疼欲裂之症,时有煮温补汤给他喝……
可前几晚后,阿娘便再不曾夜里给他送汤,也很少再询问他头疼之症……
阿娘似……开始厌恶他这头疼之症,不愿再关切他了?
在得到这一结论后,凌义心下莫名一慌,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冰凉与无措……
他也曾厌恶自己,白驹过隙,他忘记了……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有人欢喜?
所以……?
凌义恍然回神,熄灭了烛火,强忍着脑袋传来的钝痛,疲倦地躺在床榻上,阖上眼。
也罢……无妨。
…
只隔着一层之差,凌义所在的房间之下,是宁夏的房屋。
一层的堂屋里,宁夏、凌渊、裘蕴疝三人对边而坐,桌面上燃着烛火,将室内照明。
“前辈,也见着了,老大患有头疼顽疾,老三喑哑,你说是食了氿株草,才导致的,有什么法子治?”
宁夏没有拐弯抹角,直声问道。
裘蕴疝摸着消化得差不多的肚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宁夏,哑声说道,“你这丫头片子,大半夜不睡的,我还以为有夜宵吃,这么急着问?”
宁夏有些无语。
这不是废话,她能不急才怪!
裘蕴疝见宁夏面色不善,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须,咳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说道,
“那喑哑之症,待老夫施上几针,便好了。至于你说的老大,老夫没注意瞧,等明日,你将人带过来,我再瞧瞧。”
医人治病这事,对他毒老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只要……
裘蕴疝想到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