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谦兄,我赢了。”虞乔放下最后一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少谦,后者赞叹道:“虞弟的棋风步步紧扣,我自叹不如。”
“是少谦兄你的棋路太正了,容易被人下绊子。”虞乔道:“近日王余他们有为难你么?”
“王兄虽然脾气暴烈,却是光明磊落之人。”白长谦道:“那日是我莽撞,他一时气急也是情有可原。”
“别这样说啊,我可是等着十年后他给你当幕僚呢。”虞乔笑吟吟地望着对方好看的眼睛,语气却悄然凝重,认真道:“少谦兄,待你从书院学成之后,你打算上哪里任职?如果你要来京城,我们可以一同前去。”
白少谦摇摇头,露出几分洞察的笑意:“多谢虞弟美意了,京城繁华,不缺我一人,我打算去郊外偏远之处,怕虞弟不适应那里的气候。”
虞乔脸色不由变了:“你这是为何?郊外虽然容易积攒资历,可你在那举目无亲,出了事情何人可保?京城有我为你做舟,以你之才学,不到十年,必可升上四品之位!”
他的语气十分急切,却全然是出自一番好意。白少谦听的出来,既有感动,也有无奈。
“虞弟是一番好意,可……”他顿了顿道:“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位极人臣啊。”
“我家贫,幼时见过不少流亡饥荒,乱世时,百姓命薄,只得人吃人才能活下来。我有幸得了贵人帮助才能活到今天,可我不敢想象,不能忘记,这世上还有如我当年那般,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
“所以我愿去荒远偏僻处,尽微薄之力,让贫民能饱食,免于挨饿疾病。”
“这才是我想做官的原因。”
虞乔沉默了许久,忽然感慨道:“少谦兄,你有圣贤之德啊。”
“我一直以为世上不会有你这样的人,但今天我亲眼见到了。”
“少谦兄,我敬佩你的理想,但我不认为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实现。一个人的能量有多大,取决于他的地位有多高,手中掌握的权力有多少。你为官一地,只能造福一地,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会回京城,继我父亲之位,位极人臣,一展雄图大志。而你,会去乡野之处,教化当地百姓,使其免受疾苦之灾。”
“没有人能说我们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罢了。”
“少谦兄。”虞乔笑着抬起眼,眼中闪动着明亮的野心和骄傲:“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像你和王余那样,看看十年……不,五年之后,你和我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白少谦无奈的摇头,终是拗不过道:“赌约是什么?”
“五年之后,我们在淑山书院再聚,到时候自有分说。你要是做到了,你就带一壶你亲自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