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事半功倍了。”
顾昭颔首道:“是。”
随着远方战局的逐步展开,虞乔这里也遇到了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并不是朝政中的人为因素导致的, 而是老天爷不赏脸,降了大灾。
今年的雪, 是近十年以来最大的暴雪。对于诗人来说可能是很美的景象, 可对于苦苦耕种的农民百姓来说,却是致命的。
雪一下大, 一些地区就要发生饥荒, 朝廷为了人命人心, 于情于理都要赈灾一番。这也是国库每年的一笔合理支出,只是今年格外大些。
因为益州出了大事。
益州是处于偏远地域的州郡,地势坑坑洼洼, 凹凸不平,既有高山峻岭,又很不幸的有平原低地。益州百姓大多都安家在地势低平处,然后每年发洪水,下暴雪的时候,总会造成大伤亡。今年尤其惨重,半夜睡梦正酣时,靠近城镇的数十座高山接连雪崩,即因是深夜,又来不及救援。顿时死伤无数,哀嚎遍地。
虞乔也是在半夜就从梦中被叫醒,得知了这个惨痛的消息。他顿时睡意全无,立刻召集了一帮大臣到金鉴殿议事。
大臣们也是倒霉,大半夜被喊起来,偏偏又是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片刻都耽误不得。立刻草草起了奏章,安排的人手啦,赈灾的银两啦,统统都要商议出个章程。最后敲定赈灾白银三十万两,由刘钧,王曦何两名年轻人十万火急地送往益州,一准备好物质,就立刻出发。
在听得负责人的名字时,孙太尉的脸色微微沉了一沉,他是世家孙家的家主,孙楯的父亲,是世家老一辈中为数不多到现在依然位高权重的人,说话一向很具分量。此刻他笑咪咪地,和蔼可亲地对着虞乔道:“那名叫刘钧的年轻人是寒门中人?殿下似乎十分器重他啊。”
三更半夜被搅了睡意,虞乔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出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使得他的态度也十分冷漠,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孙大人这是何意?人命关天,有话不妨直说。”
孙太尉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眼中一寒,一道冷光闪过。面上却依然笑呵呵的,好脾气的样子,他道:“自然是以殿下意见为主了,在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既然如此便最好,救灾事重,一切先以此事为主。”虞乔按了按太阳穴,沉吟了片刻道:“现在传令下去,立刻让司徒那边清点银两,物质一齐全立刻出发。”
其他诸位大臣自然是垂首应是,孙太尉也随众低着头,态度看起来恭敬极了。
杂七杂八议论完事情,也差不多到了天亮的时候,诸位大人们脚步虚浮地走出宫门,孙太尉走在最后,对身旁的虞长笙笑意微微道:“半夜被叫起来,腹中现已空空。久闻虞相家厨子手艺上佳,面食做得十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