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没有给汪梓昊任何缓冲的机会, 他手中长剑一抖, 连绵不断的剑招就此展开。如果说穆深的剑, 是一种威势, 展现着帝王的霸气,那虞乔的剑,就是一种美, 一种冰冷的, 和死亡朝夕相伴的美。
剑很轻, 像空中飘落的雪花, 每一招都精准的恰到好处, 攻击着敌人无法防御到位的部位。
你无法躲开每一片雪花,你无法躲开他的每一次出剑。
不一会, 汪梓昊的身上就多了许多伤口,他喘着粗气, 对虞乔冷笑道:“数年未见, 你的剑术倒是精进了不少。”
“是你退步了。”虞乔道,手上攻势丝毫未缓:“这些年, 你除了扮成姑父, 除了和虞长笙私下弄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还会干什么?汪梓昊,你总是看不起女人,可你的所作所为却连你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净是些自以为有用的小心思, 就会折磨人发泄,实在是可笑的很,难怪你当不上太子!”
一直未能得到正式的太子封号,是三皇子最大隐痛,他一直以孤自称,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也是在隐藏心中的不满。谁知被虞乔挑破了遮羞布,不由恼羞成怒,怒到了极点,手上攻势瞬间激烈起来。
“你竟然有脸说孤?你不也嫁进了穆家么?呵呵,目中无人的虞一郎,竟然也有披上嫁衣嫁人的一天!”
“都说了,我和你不一样。”
虞一郎嫁的是明昭帝,虞乔定下白首之约的人是穆深。
这种感情,只知道通过折磨他人取乐的汪梓昊,怎么可能懂?
虞乔不欲过多解释,手上招式愈发凶猛起来,几息之间,汪梓昊就落了下风。
三皇子冷笑着,毒蛇吐信般低低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虞弟弟,你的心真是越来越软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浩浩荡荡的死,拖着千千万万人下去陪葬!”
虞乔眉头微颦,从他这番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汪梓昊怪笑起来,兴高采烈地道:“京城的水源……你们可都检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