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等情报一一告知。自太守李珪下狱,冯章和杨松争斗不休,但城中两万守军却掌握在原都尉郑承的族兄郑克手中。郑克本是一游手好闲的泼皮,依仗关系被任命为讨贼都尉。溜须拍马和仗势欺人的功夫倒是郑克的拿手好戏,领兵作战就一窍不通了。这些日子,郑克无时无刻不惶恐不安,他深知没有兄弟的扶持和太守的赏识,他的命运不会比城外的流民好多少。为了逃避内心的不安,郑克每日喝得烂醉如泥。这天和往常一样,郑克命仆人备了酒席,正要开始来个不醉不休。三名士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人,我们在巡逻之时发现一名叛军的探子。”
郑克看着这名不停颤抖的中年汉子,只见他面黄肌瘦,头上沾满了泥土,一身衣衫也破烂得不成样子,俨然就是一流民。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探子?看上去就是普通流民。“
“大人,他在军营附近窥视,一见我们就跑,肯定心中有鬼。”
“也有道理。带下去严刑拷问!”
一听要用刑,那汉子嚎啕大哭,手脚并用往郑克身前爬,一边喊道:”不要打我,我说,什么都交待。“
郑克大笑不止,心中颇感得意。紧走几步,郑克取下墙上的宝剑,然后重重拍在案上,喝道:”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人头落地。“
“我是奉命潜入西昌打探消息的,渠帅要攻打西昌。”
“渠帅是谁?你们有多少人?”
“渠帅廖化,是天公将军的弟子。我们足足有五万大军,就在城外十里的博望坡。”
一番询问之后,郑克命人将其带下去关押起来。短暂的思索过后,郑克拍案而起,传令集结士兵。没错,郑克要出兵讨贼。既然靠山不在了,只能靠自己,眼下就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区区五万叛军,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拿起锄头的农夫,郑克完全没放在眼里。他也曾跟随族弟郑承一起剿灭了几股山贼,哪怕山贼有数千人,也被几百官军一击即溃。穷凶极恶的山贼尚且如此,难道一群农夫还能与官军抗衡。
一万八千名士兵不断往西门外汇聚,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郡丞冯章和主簿杨松。
“郑克,你在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为何调动兵马?”
“冯郡丞,你还没当上太守呢?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冯章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郑克说不出话来。杨松心中暗爽,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要问个明白。
“郑都尉,西昌城可是酒泉郡治所,更有朝廷常平仓在此,万万不能出事。否则,我等皆为阶下之囚。现在叛军随时可能到来,郑都尉集结兵马,意欲何往?”
“我身为讨贼都尉,自然是去讨贼。有斥候回报,一支叛军已到了城外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