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派人前来瞻吊。温恕确实是一位颇有品行的名士,若非当年党锢之嫌,这会儿理应已是位列九卿了。当然,除了温恕本人之外,他的儿子温恢亦是三国时期一代名臣。
张南接着又道:“不瞒诸位,涿郡郡内太平道徒虽无大乱,却屡生小滋。那些自称上师的道人假借符水治病,病愈则谓之灵验,不愈则谓之不诚,笼络人心、四处招摇。最初还算好,看病救人不图利益,如今随着信徒日益增多,少不了有招摇撞骗之人借机耍诈,聚众敛财。本郡温大人对此很是堪忧。”
祖昭正色说道:“温大人有此远见,真是欣慰至极。此次若是单纯毛贼倒也罢了,可在下带领本庄义士与贼人交战时,却遭遇整齐有序、阵型严谨的一队胡骑。纵然勾结胡贼起事,那也理应是寻常牧民,故而让在下深感此事别有蹊跷。”
公孙瓒与郝延对视一眼,二人面色有不同程度的关切。
早先张南虽不是很看得起祖昭,毕竟什么“龙城飞将”的名声让他感到很浮夸,然则这次又大破贼众,官文上都奏名斩杀贼人逾九人,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勇武,不得不刮目相看。听完祖昭的话,他凑起眉头,肃然追问道:“当真如此?”
祖昭不改色,说道:“我祖家同去百余子弟皆目睹,绝不敢有丝毫大话。”
张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公孙治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的叨念道:“当真是多事之秋。”
过了一会儿,祖昭又用凝重的口吻说道:“不知郝大人、文乔兄长可有听说过惯用黑箭的胡人?”此事他早先已经对祖父说过,只不过并没有刻意强调当日那黑箭贼的体态形貌,因而就算祖父祖举很是有疑惑,也没有太把这件事想得复杂入里。
此时祖昭又提及黑箭贼,祖举脸色不由怪异起来,目光深沉的盯着祖昭。
公孙瓒、郝延、张南三人面面相觑,多是疑惑之色。
良久一阵,郝延拧着眉头张口说道:“祖公子所说的黑箭,可是指羽箭全身涂黑?”
祖昭答道:“正是。郝大人可有所听闻么?”
郝延脸色犹豫,说道:“几年前我在陇右时倒似是听过一些把羽箭全身涂黑的传说,但好像不完全是指胡人,当地那些人所说的大约是指西凉人。十多年前但凡箭法超群者,都会在自己的箭上做一些特殊的标记,有人用朱砂染红箭羽,也有人用涂料刻在箭头。把羽箭全身涂黑同样是有过的,可惜当时只是随意听听,并未放在心上,因而多有记不太得。怎么,此事与令支县一案有关么?”
祖昭点了点头,他将祖父和文县尉当年所遇到的黑箭羌人一事简要叙述了一下,又把自己当然遇到黑箭贼的经过说了一遍。言罢,他又说道:“这些胡人神出鬼没,时而还藏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