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缠着祖家庄不放,到那个时候……”
祖昭抬了抬手,不动声色的说道:“幸得陈县君照顾,在监牢里也不至于吃苦。此事不急,你回去后转告阿公,只求能将此事拖延一段时间,相信时日一长,必会有机可乘。”
祖湛不知祖昭肚子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仍是应承下来:“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申元忽地接到州府信函,要讲祖昭解押到蓟县亲自审问。
申元正在为这件事踌躇不定,一方面是经过深入调查之后,确实没有发现祖家有任何不轨的痕迹,另外一方面则是王维近乎蛮不讲理的对抗,实在是举步维艰。如今州府既然要求将人带至蓟县调查,也算是从这件事中脱身而出,让他大大舒了一口气。
于是在二月六日一早,申元便召集人手,将祖昭从县大牢提出,并没有以囚车押送,仅仅是戴上手铐、脚镣,让其乘坐一辆牛车跟着队伍上路。他对祖昭好歹是有些好感,而且祖家这段时间也着实殷勤,暗中馈赠不少好处,既然祖家原本就没有反叛之意,此事想必很快会水落石出,当然没必要多家为难。
这日一早,祖家众人到县府相送,连祖举都冒着春寒前来。
一一寒暄话别,祖昭从始至终保持着淡然,告嘱长辈族众不必担心,以刘使君之贤明定然能够还自己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