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回去的时候,有两个却是躺在马车中的灵柩里。
他们永远的离开了,他们是他带出来的。
他宁愿躺着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带出来的任何一个人。
他理解韦笑寒的愧疚,却不会因此就原谅东秦国的做法。
而韦笑寒,是东秦国的丞相,他代表的就是东秦国。
直到在十里长亭分别的时候,江云逸才礼节性的对着韦笑寒抱拳说了声“保重”。
韦笑寒也抱拳说了一句“保重”后,就看着江云逸带着队伍缓缓的离开。
江云逸再也没有回过头,韦笑寒却在烈日中伫立了很久,直到江云逸一行完全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之后,才带着随行人员转头往兰京城走去。
回到皇宫的时候,有人传话,让他到御书房去一趟,皇上召见他。
他一边沉思,一边不疾不徐的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是他很熟悉的环境,因为皇上经常在这里召见他和严万松。
皇帝也是他很熟悉的人,甚至还是他看着长大的人。
他其实已经是两朝丞相了,他和严万松都是老皇帝一首栽培和提拔上来的人。
因为对他们的信任和欣赏,所以就让他们辅佐新皇帝登基,继续担任新一代皇帝的丞相和太尉。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可是今天他却突然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作为一个爱下棋的人,他自然能够看得出,秦思永这段时间其实就是和穆千媚在隔空对弈,下的是一盘大棋,一盘关乎宇古大陆未来命运的大棋。
以江山为棋盘,以万民为棋子,看谁能一统江山,看谁能笑傲宇古。
可惜,秦思永的开局就是一步臭棋。
高手下棋,一步走错,就会步步都变得被动,就像现在的秦思永,被对方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一步一步,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缓慢的踏入了御书房的大门。
御书房里,只有秦思永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书桌前,正在阅读奏章。
韦笑寒恭敬的行礼道:
“微臣参见皇上。”
秦思永停下了手中书写的笔,抬头看向韦笑寒,轻声的问道:
“韦丞相怨朕吗?”
韦笑寒立即回答道:
“微臣不敢。”
秦思永喃喃的重复道:
“不敢?不敢的意思就是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了。”
韦笑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疑惑的问道:
“两国不能合作,不能和平共处,微臣能够理解,可是,访问团的人是我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