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这做法那就是典型的要儿不要女了。
这种人在大队不是没有,少。
“谁知道这转没转性的,这两天还上工,指不定过几天人家一喊就走了。”
“也是。”
几个妇人撇撇嘴,不说陈夏花了。
转头说起了工人家庭刘三婶家的大壮要娶媳妇的事情,日子都定好了,这个月初九,还有几天。
大壮是食品厂的临时工,娶的也是厂里的临时工,大壮本来年纪不小了,媒人也上门说了几回亲,刘三婶不干,说他们是工人家庭,他们家大壮是吃公粮的工人,要娶,那也得娶工人,别说村里的人家,就是知青她都看不上。
谁料他们刘家还当真如愿了。
刘三婶现在上工都是飘的,除了田婆子外,还有不少人围在她身边说好话,恭喜他们家出了两个工人。
刘三婶得意得很,小腿迈得飞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呢,跟庄民国擦肩而过,她还把人喊住了。
庄民国满是疑问:“怎么了?”
刘三婶的脸色模样十分奇怪,像是炫耀,得意,又像是高高在上,充满了优越一样俯视人,又拼命的收敛,整个脸部肌肉抖动得十分奇怪,她也不继续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了,就是这样把人盯着。
庄民国奇怪的瞥她一眼,“三婶没事,我就先走了。”
人都走了,刘三婶的表情才镇定下来,插着腰朝着庄民国的背影伸着脖子呸了呸,“我就知道,你们心里啊后悔着呢。”
后悔什么,后悔没娶她娘家的傻侄女啊,要不然这会儿庄家也能沾沾他们这“双职工”家了。
庄民国回去的时候,陈夏花已经做好饭了,一叠咸菜,一碗顿蛋,一盘卷心菜。
刚开春的时候,菜地里的菜少,只有些在前两月撒下的一些青菜种,正好郁郁葱葱长,长了几寸,天气冷,都长不了太大,再不就是山野田边的野菜了和去年留下来过冬的萝卜了。
庄民国他们的卷心菜去年就种了一回了,年前还卖了一茬,收了后就没了,现在的卷心菜是晚熟品种,最晚在十二月种下,到二月份正好收成。
吃过饭,庄民国就开始挑篓子了,庄玉林在他身边转了会就揉了揉眼,要睡午觉了,陈夏花把人抱回房里,给他脱了外衣裤子才把人塞到被窝里去。
庄民国说的,他们家从大儿子读书开始,就要学会讲卫生,讲五勤,尤其是这样带着身上的泥进被窝的事,绝不能发生。
人家学校的老师都说了,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卫生呢,手脏了要洗,衣服脏了要换,还不容易得病的,邱老师说的,回来过后家家的小朋友回去都跟长辈们宣传了一遍的,庄玉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