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谭这把年纪,也已该无欲无求了。这番罢了,才是真的无欲无求了。”
聂远暗运真气,惊忽觉已然能够运转如常,这才惊觉谭峭所说的正一道门“除魔卫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看见谭峭的清瘦模样,也知道了他的“无欲无求”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将他一身功力化入了自己体内。
聂远当下惊得说不出话,一颗心颤动不止,连忙跪下道:“道长大恩,晚辈如何敢……”
他话未说完,谭峭又哈哈笑道:“不是你该谢我,是我该谢你才对。老谭自诩纵酒天涯、不拘礼节是为得道,又道所谓‘食烟霞饮甘露’是为无求,便是得道。直到我化去功力,才知道祖所言‘道可道,非常道’是为何意。不可说,不可说,说则失其本意,哈哈哈哈……”
“道长在洛阳见到柴嫣时就已……”
谭峭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那时我与你十年未见,还不信你便是当年那个聂远。直到你走上螭吻峰,我才确信无疑。”
聂远叹道:“区区聂远二字,怎值得道长如此……”
谭峭答道:“无有他意,就凭我信得封掌门的眼光。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老谭此生无憾了!”
说罢他环顾一周,朝众人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谭某自此离世入道,诸位后会有期!”
诸人无不大惊,颉跌博和聂远想要出口留他,谭峭当即摆摆手道:“入道路长,只有凭我自己参悟,诸位请留步吧。有这酒……不,连这酒也不必有了!”
说罢他将酒葫芦往螭吻峰下一扔,酒葫芦便跟随道袍似坠入了云雾之中。他放声长笑,一摇一摆顺碑旁的山径往山下走去,终不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