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今年一场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
他话音落下,儿子魏长贵便来了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肚里饥饿,父子俩就着凉水吃了几个馍馍,歇了半个时辰又开始清淤。
魏长贵将绑在长竹竿上的渔网兜插入水中,朝着水流的方向反手一舀,网兜里顿时装得满当当的。他将网兜里的残枝树叶倒了出来,正准备继续下水时,忽见那堆树叶里似乎有东西。
他定睛瞧了瞧,然后放下竹竿,蹲下身扒开树叶和淤泥,一只做工精致的金耳坠出现在他眼前。那耳坠呈水滴状,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艳艳的宝石,魏长贵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
“爹,爹,你看这是什么。”
魏铁柱循声望去,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后,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运气好,这下咱们发财了。”
魏长贵咧嘴笑了笑,将耳坠小心谨慎的收好。
这枚镶嵌着红宝石的耳坠让魏家父子俩干劲十足,魏长贵一网兜一网兜的往下放,每次都将捞上来的杂物翻了个底朝天,期望能够再得一些意外之财。
可往往事与愿违。
魏铁柱见儿子垂头丧气,将绑着铁钩的竹竿扔给他,让他去钩那些大一些的树枝。
魏长贵一竿下水,在水里搅了几下,忽然感觉到铁钩钩到了什么,于是使劲往上拽。
“爹,爹。”
魏铁柱朝他看去,只见儿子指了指河水,“水底下有东西。”
魏铁柱连忙过去帮忙,父子俩忙了一桶,差点连竹竿都折断了,都没能将那东西勾上来。魏长贵不信邪,脱掉身上的褂子,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魏长贵从水里钻了出来,两只手扒住船舷翻了上来。
只见他面色发白,双唇颤抖。
“爹,下面有死人。”
魏铁柱一听惊得双目圆瞪,他到底是当爹的,要比儿子镇定得多。
“你没看错?”他反复问了几遍。
魏长贵就差赌咒发誓,魏铁柱这才打住。父子俩连忙将船划向岸边,急匆匆的去京兆衙门报案去了
京兆府尹张玉英最近倒霉透顶,五月因东陵王府大姑娘被害一事挨了圣上训斥,不仅被罚了一年俸禄,还被东陵王记恨上了。
六月天气炎热,京造衙门里大事小事一堆,忙得他心浮气躁,烦闷不已。午食后他正打算打个盹儿,刚一躺下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吵醒。
来人正是京兆府总捕头宋大为。
“大人,不好了。”
张玉英横眉怒目,“老子好着呢。”
“属下嘴瓢,大人恕罪。”宋大为连忙打了自己嘴唇两下。
张玉英脸色缓和了一